雖然蕭進現在對於藺宛如的行為很難理解,但是蕭進還是知道自己的職責,此時是不能帶藺宛如直接進養心殿的。
所以麵對藺宛如一再不耐煩的催促,蕭進說道:“不知道藺婕妤要見皇上是為了何事,奴才也好稟報一聲。”
蕭進這一番話是他作為奴才的本分,真正論起實力來說,藺婕妤在他麵前恐怕還差很多,就是梅妃娘娘見了他都得客氣幾分。
可是藺宛如偏偏將蕭進的知禮當回事了。
“我都說了我要見皇上你聽不懂啊!我和皇上有什麼話要說難不成還要告訴一個奴才怎麼說不成?主子說什麼話哪有一個奴才插嘴的份?”
一口一個奴才,仿佛蕭進的身份還需要她藺宛如提醒一般。
縱是蕭進跟在常宇良跟前了許久早就體會了非一般人能體會的事情,也能將自己的情緒修煉成收放自如,在每個時候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現在蕭進的臉上還是能看到怒色輕易的一閃而過。
“既是藺婕妤不方便告訴,雜家就先進去了。”
蕭進說完便徑自轉身進了養心殿。
等藺宛如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要跟著進養心殿的時候卻被養心殿門口的奴才阻擋住了。
“你們讓開!”
藺宛如的喊叫並沒有一絲一毫的作用。
“他一個閹人奴才都進去了,我一個主子還在外麵候著?”
聲音很大,估計裏麵的人都能聽見一二。
門口值守的小太監和侍衛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愣愣的看著有些不知所謂的藺宛如。
人家蕭公公雖然是奴才,但是人家也是養心殿皇上的奴才。
裏麵的蕭進聽了藺宛如的話將頭埋的越發的低了。
常宇良此時若是一點也沒聽到外麵的動靜就奇怪了。
再看看蕭進的樣子,常宇良有些不悅道:“外麵到底是誰,如此沒有規矩!”
說實話,蕭進此時都懶怠搭理藺宛如的,不過要他因為自己的憤怒就單純的去告藺宛如一狀他倒是還做不出來。
所以回來的時候蕭進麵對藺宛如的無理取鬧的過分言論並沒有主動開口。
事實上這也是蕭進的聰明之處,藺宛如雖然說話沒了分寸,但是至少有一句是沒說錯的。他是奴才,藺宛如是主子。
他一個奴才是不好和主子計較的。
現在常宇良問起,蕭進就不能不說了。
“回皇上的話,外麵是藺婕妤,吵著鬧著要見您。”
常宇良一時還沒想起宮裏何時還多出了這樣一號人。
蕭進適時的提醒道:“中秋宴上,藺婕妤最先上台,以樹葉奏曲的。”
常宇良聽著蕭進如此說臉上的神色倒是好了一些。他可是記得藺宛如當時吹奏的還是很不次的,就是賈如初也覺得很好的。
“她是不是在安樂宮?”
常宇良繼續問道。
蕭進說道:“是,現在在安樂宮。”
常宇良想了一下說道:“你叫她進來看看是不是宸貴妃有什麼事?”
蕭進這下子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有些後悔沒有早日告訴藺宛如和賈如初的恩怨。看常宇良這樣子明顯是以為藺宛如是為了賈如初的事情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