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宇良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阮香飛在那邊怔愣不已。
直到常宇良離開不見身影才從殿內傳來可怕的大笑聲。
阮香飛望著門口,一刹那間好像有點恍惚。
她仿佛看到了那日她第一次進宮時候的場景,那個時候她隻記得皇宮的台階好像很多,皇宮很大。那個時候紅牆黃瓦的宮牆她以為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個時候心懷夢想一心想要爬上這個地方的最高的台階睥睨天下,這樣的話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瞧她,都不會說她是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
她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東西六宮都是兩派分立的時候,隻是沒想到一眨眼就麵目全非了。賈如初成為了最為得寵的嬪妃,其實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憑著賈如初的麵貌是她最大的勁現在這樣的情況會是她最大的勁敵,她在儲秀宮的時候就有意無意的接觸賈如初。那個時候賈如初似乎沒這麼聰明,就像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一般,不懂得避諱,也不懂得辨別好壞,更是不知收斂。
她隻是和賈如初說了幾次話便知道賈如初竟然不知道先帝是一個已經年近花甲之人。她記得當時她驚訝極了,最後才知道原來是拜不懷好意的繼母所賜。她當下心中就一喜,三言兩語之間就讓極愛如初知道了先帝是一個年齡很大的人,說不定到最後就沒了的事情。誰知道賈如初比她想象的好對付多了,最後竟然尋了那麼一條死路。
她那個時候高興啊,可是沒想到真的是沒高興太久……
好痛,感覺五髒六腑都被撕扯的難受。誰說的毒酒不痛苦的,好痛。
常宇良到安樂宮的時候賈如初還是很意外的。賈如初知道阮香飛多半是要說的,所以常宇良應該在知道阮香飛的那邊事情真相的時候,應該會回養心殿的忙碌的,誰知道常宇良竟然會到了安樂宮。
“妾參見皇上。”
常宇良剛伸出手準備扶起賈如初就看見蕭進匆匆而來。
“說吧。”
常宇良沒打算瞞著賈如初了。
“和昭容服毒自盡了。”
常宇良說道:“朕知道了。將阮氏的姨娘崔氏帶出來交給錦衣衛單獨審問吧。”
“是。”
蕭進告退,其他人仿佛也知道常宇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賈如初一般。
“她說了?”
“嗯。”
賈如初問完這句便沒再開口說話。
“你當日為什麼想自戕?”
“自戕?”
賈如初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原來她腦袋中隻有自殺二字,並沒有什麼自戕。
“朕在儲秀宮附近見到你的時候,那棵大柳樹。”
“皇上是說妾,妾想不開的事情嗎?”
賈如初說起這句還有些別扭的。她沒想到常宇良會再次提起這件事,難道是秋後算賬?
賈如初想到這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常宇良發現常宇良臉上並無一絲怒氣。
應該不是。
常宇良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