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痛,原本做起來的芝若兮又再次到回了床上。全身的酸痛一瞬間清晰了起來,冷很不住的從額頭上滾落。
“主人。”低沉沙啞的聲音,熟悉的讓芝若兮有些顫抖。
轉過頭,看見的第一眼就是十幾年來一層不變幹澀平靜的雙眸:“役。”
喉嚨傳來火燒般的疼痛,發出的聲音低沉沙啞的讓入戲幾乎都認不出來那是自己的聲音。
“水。”芝若兮啞著聲音說道。
役疾步走到桌子邊上,端來了一杯清水。
一把扶起躺在床上的芝若兮,杯子小心翼翼的遞到芝若兮嘴邊。
貪婪的喝下一杯水,全身頓覺舒暢了起來,理了理腦子中混亂的思緒,芝若兮忽然激動的看著役,切聲說道:“我現在在哪裏?你又在哪裏找到我的?”
“客棧。河邊。”役言簡意賅的回到道。
芝若兮不悅:“我自然是知道你在河邊找到我的,我要的是具體情況!我乘坐的那條船,我遇到的那批水匪,還有沒有人,還有沒有人生還?”
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顫,就連原本盯著役的雙眸也微微斂了下來。
“所有人都死了!”役波瀾不驚的說道,但此刻芝若兮手上拿著的水杯已經從手上落了下來:“水匪,乘客,全都死了!”
“全都,全都死了?”芝若兮微微有些顫抖,強忍著淚水不要奪眶而出。
那個令她頭痛的家夥也沒有逃過一劫嗎?他是那麼機靈啊!
她還記得,曾經有一個如此張揚的男子喜歡穿著紅色的輕紗天天黏在自己身邊,不論自己怎麼打,怎麼罵,都死死的黏在自己身邊。那張精致的小臉看著都會讓人嫉妒的想要抓狂,整天都是委屈的看著自己,尤其那雙淚汪汪的眼睛,任誰看上一眼都會心軟。聞聞軟軟肌膚,自己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似乎都很喜歡掐上一把。
然後他就會極委屈的看著自己:“小主人,奴家不是故意的!”
笨的要死,卻還愣是要幫自己做事情,結果沒都是適得其反,把自己氣的跳腳。
全都死了,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再也見不到那張令自己頭疼的麵容了?
“我睡了多長時間了?”芝若兮低著頭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手,聲音平靜的仿佛前麵的顫抖都是錯覺一般。
“三天。”役的聲音依舊平靜如常,隻是那雙幹涸的眼眸微微閃動了一下。
“我想去河邊看看。”芝若兮平靜的說道,隻是那雙緊握的手出賣了她的內心。
“傷還沒好——”
“我想去!”芝若兮抬頭狠狠的瞪著役,最討厭,最討厭役那種永遠也打不破的冷漠,那種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也打動不了他內心的冷漠真的另芝若兮憤恨的想要咬牙,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帶我去!現在,立即,馬上。”
役默默的注視著芝若兮,沒有說話。
“役,不要讓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樣。”芝若兮沉聲說道,努力克製著自己不要衝動。
最終役走到衣架邊上,從架子上拿下了一件風衣把芝若兮裹了起來。緩緩的抱起了躺在床上的芝若兮,直接就從窗戶上飛掠了出去。
芝若兮靠在役的肩頭,默默的感受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陣陣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