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沄撒嬌的往芝若兮懷裏蹭了蹭,結果又蹭出了一大片水漬:“小主人,奴家哪裏有欺負人嘛!小主人冤枉奴家!小主人,奴家在水裏找了小主人好些時日了。”
“你不會一直待在水裏,呆了三天吧!”芝若兮吃驚的看著如同貓兒般蜷在自己懷中的霽沄。
“一直待在水裏會被憋死的!奴家可不是真的妖孽,還是得上岸來換氣的!”霽沄慵懶的瞌上猩紅的雙目。
芝若兮知道霽沄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所以才避重就輕的說,心中著實感動著。看著倒在自己懷中就想睡覺的霽沄,無奈的搖了搖頭。
拍了拍霽沄的小臉:“霽沄,先和我回客棧換身衣服。你這樣濕淋淋的睡在這裏,而且還在河邊,你會著涼的!乖,醒醒!”
“嗯,不要!”霽沄又往芝若兮的懷中蹭了蹭,說話的聲音中透出掩蓋不住的疲倦。
芝若兮無奈的歎了口氣,轉頭對著收了長劍的役說道:“役,把他抱回去吧!”
役眼角微挑,眼眸暗沉了幾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現在受傷了,沒有力氣背的動他,你就幫個忙抱他回去!”芝若兮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役,乖,過來!把這隻妖孽背回去哈!”
役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懷中麵色蒼白的霽沄,雙手抱劍,絲毫沒有想要行動的樣子:“死在這裏,讓他。不要管的。”
芝若兮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兩下,看來叫不動役,隻有自己親自動手把霽沄給搬回去了。
背著輕飄飄的霽沄,芝若兮有些踉蹌的走了兩步。
雖然霽沄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但是芝若兮本來就是受了重傷的,背著這麼一個濕噠噠而且全身冰冷的霽沄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
芝若兮背著霽沄走了幾步,心中鬱悶之極:有兩個奴隸,平時自己不用幹活,可是一旦要做事,做起來的活都不是人做的!受了重傷還要背著一個奴隸回客棧,她這算是哪門子主人啊!一個冷漠起來像大爺,自己都還要看他臉色行事;一個撒嬌起來像少爺,自己還要哄著他。天哪!天下家還有像她這樣子當主人的嗎?
狠狠的瞪了一眼抱著劍整一沒事人一樣的役,芝若兮暗自咬牙切齒:等傷好了之後,自己一定要把他踢到師傅那裏去!絕對,絕對不要天天看著他臉色行事!
役似乎明白芝若兮在想什麼,眼睛微微顫動了一下,忽然說道:“我不會走的!而且師傅也不會讓我離開你!”
芝若兮有些詫異的看向役,隨即冷冷的說道:“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了?不要妄自揣測我的內心。何況你的去與留,全都在我一念之間,這不關師傅什麼事情。如果我鐵了心的讓你走,師傅他會不答應?”
役默默的看著芝若兮,一時無言。
而此刻本應睡著的霽沄,不知何時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
“不過你不想讓我趕你走,也可以!”芝若兮停下步子,轉過身,直視著役的雙眸:“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麼做吧!”
役咬了咬牙,麵無表情的從芝若兮身上結果昏睡的霽沄。抱著濕淋淋的霽沄,役的神色微微變了變,但很快就平複了。
“你帶他先回去,給他換身衣服。我自己一個人慢慢走回來。”芝若兮淡淡的說道,心中卻早就得意的翹起尾巴。
對付役,這一招果然還是相當管用啊!
役沒有說話,抱著霽沄就消失在芝若兮麵前。不過看役離開時候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好像霽沄很沉的樣子。
芝若兮微微蹙眉:奇怪,霽沄很重嗎?可是自己抱起來怎麼就那麼輕啊!莫非自己天生神力?嗬嗬!天生神力這輩子是不可能的,還是期待下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