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若兮一屁股坐在了葉淩的身邊,伸手拿過一個饅頭啃了起來,淡淡的應了一下算是回答。
役自顧自的喝著粥,似乎並沒有將芝若兮一個晚上沒有睡好覺的事情放在心上,隻是他握緊筷子的手完全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
大清早就麵對如此詭異的氣氛,讓毫不知情的葉淩處在迷惘和擔心的狀態。迷惘的是二人為何不冷不熱。役就算了,若非平時芝若兮會和他說話,要不然看他這樣子一天都不會說一個字。可是現在連芝若兮也變成這個樣子了,這倒是讓葉淩奇怪了。擔心的是他怕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會彌漫到自己,所謂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而一張兩個人的性格,完全都是屬於後者的,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完全會變成無辜的炮灰!
想到這裏,葉淩不禁有些瑟瑟,吃著美食也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就在這怪異的氣氛下,葉淩終於熬到了景渺山莊。而正因為到達了目的地,兩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才稍稍有了緩和的趨勢。
葉青華早在昨天的時候就接到葉淩的傳信,知道他們今天會來,於是早早的就讓人準備好了午膳迎接三人。
芝若兮才剛一進莊,就聽見了葉青華的笑聲:“婉兒,你可算是來了!”
婉兒?芝若兮詫異的挑了挑眉:該不會是認錯認了吧!
葉淩此時推了推芝若兮,道:“我都忘了告訴你了,其實婉兒是你的本名。你的父親叫做樓斷一,你叫做樓婉兒。”
葉青華笑著說道:“婉兒,你的事情葉淩都已經和我說了。斷一若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兒,也應該是很高興的。”
芝若兮被葉青華這麼一說,小臉一紅,有些羞澀的說道:“伯父過獎了。”
“嗬嗬,好了好了,還是先進去吧!所有的事咱們慢慢再講。”葉青華笑著拍了拍芝若兮的肩。
芝若兮跟著葉青華進了景渺山莊的正廳,不過多時葉青華就命人上菜。芝若兮看著若此好客的葉青華,不禁有些咋舌。
葉淩自是知道芝若兮心中所想,笑著悄悄對芝若兮說道:“你別看我爹是威震一時的武林盟主,但對於自家人卻是個話癆子。嘻嘻,你若是不小心著說,隻怕會把你問個透徹。”
芝若兮一聽,頓時冷汗狂飆,原本的好心情也全都因為這句話一掃而空。
葉青華看著芝若兮又青又白的臉,奇怪的看著葉淩:“淩兒,你是不是對婉兒說了什麼?怎麼婉兒的臉色這麼差?”
葉淩聳了聳肩:“我也沒說什麼啊!隻是說了一些小小的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葉青華輕笑著問道。
而這時葉淩卻沒有回答葉青華的話,反倒無奈的對芝若兮說道:“看吧!我說的不錯吧!”
芝若兮被葉淩無奈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悶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把頭低了下去。
看著芝若兮和葉淩這樣的表情,葉青華更加可以確定,自己這個寶貝兒子一定在別人麵前揭自己的短,當下又生氣又無奈的對葉淩幹瞪著眼。
而一旁的役始終默默地吃著菜,時不時地為芝若兮剝著蝦殼,整一下來沒有說過一句話。
吃晚飯之後,芝若兮便被葉青華叫到了書房。隨著芝若兮而去的還有役和葉淩兩人。
葉青華來到書架前抽過一卷畫交給芝若兮,道:“畫像是你父親為你母親所畫的,現在也是時候還給你了。”
芝若兮接過畫卷的手微微顫抖,小心翼翼的解開帶子,畫卷登時如同流水一般展了開來。
泛黃的紙頁,一股書卷的黴味撲鼻而來。芝若兮輕輕地將畫卷放在書桌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畫像上的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