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大街上。位於中心街的中心一個渾身都是血的美麗女人橫躺在馬路中央。周圍全是路人驚慌害怕的臉和一陣陣救護車的響聲。而她視線卻一直定格在中心街大廈上那塊LED顯示屏上播放的畫麵。
“裴天王奪的影帝,將於五月二十日與影後胡靜柔成婚。時隔四年兩人終修的圓滿走向婚姻殿堂”主持人甜美嗓音透過音響傳出來,而她已經聽不見她說的什麼了。
腦子裏一直回蕩著他要結婚了,他要結婚了,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他要結婚了,那自己算什麼?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幫他處理掉一切阻礙他事業的自己算什麼,心甘情願為他做這些事卻連一個名分都沒有的自己算什麼?
疼痛感充斥著全身。身體慢慢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消散。想要用盡力氣睜開眼睛,卻發現隻不過是無功之舉。
最終還是抵不過渾身的疼痛,閉上了雙眼。意識回籠。再次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置身於自己生活幾十年的家裏。家中上下沉浸在悲傷絕望的氣氛裏。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疼愛她的爺爺奶奶,一直為她著想的爸爸媽媽,寵愛著她的哥哥們。和一直對她付出全部不求回報的他。
眼淚肆意的從眼眶奪出,迷糊了視線。這些疼愛她的家人們,被自己傷透了心,把他們的愛當做不值錢的廢品般肆意糟蹋 到最後還要輪到白發人送黑發人。
伸出手想抱向主座上的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雙手卻從老人佝僂的身體穿過。眼淚又傾盆滑下,悔恨交加。
主座上的老人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對著膝下子女。沉聲說道,“顏顏這件事全力壓下,並且找人查下她車禍的原因。還有那個裴東瑉絕對不能放過。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幹係。”
自己車禍的事為什麼和裴東瑉脫不了幹係,難道自己車禍事件和他也有關聯。
爺爺……他們也是早就知道了裴東瑉心懷不軌了麼,而自己卻一直被他耍的團團轉如同小醜般被肆意玩弄。原來一直以來錯的都是自己。不顧家人的勸告執意要和裴東瑉在一起。認為家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嫌棄他們倆門不當戶不對。原來自己曾經錯的哪麼離譜。
腦袋一陣眩暈,轉眼發現自己處身於另一個地方。黑白裝飾的房間。男人氣息充斥著整個房間。床邊跪坐著一個男人。手裏拿著酒杯,神色悲傷落寞,童顏瞳孔驟縮。
那個男人是——景揚
周身環繞著絕望悲痛。他輕垂眼簾,低聲呢喃,“顏顏,顏顏,顏顏……你回來好不好,你不喜歡我找他的事我就離他遠一點,你不喜歡我管你我就放縱你做任何事,你不喜歡我那我就試著不愛你好不好,你回來好不好。”
那個一直一身冷清傲氣的男人。為了自己卻掉下了眼淚。那個一直為自己著想的男人如今卻因為自己這般墮落。,那個一直對自己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男人。卻一直愛著自己……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在自己知道所以過錯願意悔改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連彌補的資格都沒有了。為什麼……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