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們中國,法律支持的東西,往往道德卻反對!我不想背著一個讓我備感羞辱,讓我抬不起頭的壞名聲,度過我以後的日子。但我也不想讓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了!我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報複他!一定!”
那天,是星期五,我沒去上晚自習;我去了外麵的洗浴室,把自己身上洗的幹幹淨淨;特別是下邊兒被杜宏偉舔過的地方,我打了十幾遍浴液,用沐浴噴頭反反複複進行了衝洗。
那時,我慢慢回憶起,我醒來時,杜宏偉的衣服還穿的好好的。看樣子,他並沒對我做那件事兒。是沒來得及?還是擔心留下後果,沒敢做?或是他有特殊的愛好?我無法斷定。
媽自從開飯館後,每天晚上十點多才回家;早晨,她去飯館前,給我們做好午飯,半下午,再回來給我們做晚飯;兩頓飯,我們都自己熱的吃。
由於她晚上在飯館,顧不上回家,所以,我平時上不上晚自習,她不知道。那晚,我洗完澡,沒直接回家,而是一個人順著街道,往前走,走出很遠,又踅回來;到家時,差不多,也到了我下晚自習回家的時間。
那晚,我很晚才睡著。第二天,我照樣去學校上學。早自習,我沒見到杜宏偉。當第一節語文課,杜宏偉走進教室時,同學們哄一下,吵成一片。
杜宏偉右眼角,有塊兒明顯的黑紫色腫脹,引起了同學們的好奇。
“杜老師,你的眼角咋弄傷的?”一位坐前排,愛說的女生最先問。
“走路不小心,碰牆拐子上了!”杜宏偉臉色通紅,底氣明顯不足地解釋。
“你咋那麼不小心呢!我還以為是被師母打的呢!”那女生又來一句。教室裏轟一下,笑成一鍋稠。
“師母實施家庭暴力,杜老師你應該打110報警,你報了嗎?”一個男生也開起杜宏偉的玩笑。
“別起哄!別起哄了!打開書,我們上課。”杜宏偉溫和地回道,沒了平日那種激情四溢的底氣;我心裏不由升起一絲憐憫!但很快,那絲憐憫,就被滾滾上升的憤恨衝走了。
那天,杜宏偉沒有示範朗誦課文,隻讓大家齊讀了二遍,留下幾個思考題,就開始像顆霜打過的茄子,在教室裏有氣無力地轉悠。
我壓根兒就沒往出拿語文書,專門在課桌上攤了本英語。杜宏偉明明看到了,卻一直沒吱聲。
自那以後,我不再學語文。語文課本,再也沒翻過。上語文課時,我多半兒是看雜誌和小說。杜宏偉也從不管我。
後來我發現,好多學生偏科,有些科目成績老也上不去,多半兒是我這種情況,和那科的老師產生了矛盾。這種做法,對那個老師沒多大影響,對這個學生產生的影響,卻是致命的!會導致這個學生一輩子隻能做這類人,而做不了那類人!當然,這個問題,有可能最初像我這樣,是由老師引發的,但選擇學不學,卻是由學生自己做出的決定;所以,從一定意義,不能簡單地認為是那個老師毀了學生的學習,那學生自己也應該承擔一部分自我盲目衝動選擇不學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