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香味兒,像我曾經聞到過的某種花香,但我又想不出是哪種花香。那種香味很特別,鑽進鼻孔後,馬上感覺心跳開始加快,血液像歡奔的小溪,衝向全身各處,隨後,腦子裏有點兒飄,像躺在雲上一般。
那種香味兒,帶著股沉鬱的濕氣,並不擴散,隻有把手指伸到鼻子底下二三寸,甚至更近的地方,才聞的清晰起來,離的再遠,就淡了,淡到幾乎感覺不到。
這個奇特的現象,如果不是杜宏偉提起,我根本不知道。那晚,我一次次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麵,感受著那股獨特的香味兒,一次次體驗著被香味兒熏醉的感覺,心中充滿歡欣。
第二天,杜宏偉果然撤掉了我團支部書記的職務,但他沒有任命新的團支部書記,可能是怕給我太大的刺激。
他在班裏把話說的很委婉:“因為前幾天校外發生的那起打群架事件,和王我有點兒遷連,學校政教處提出,暫時停止王我在咱們班的團支部書記工作,待事件處理完後,再做最後的考慮;希望王我,好好配合學校對那件事的調查,盡快能夠恢複自己的工作。”
學校處理完那起打群架事件後,惹事的學生暫時平靜了二個多星期。第三個星期快結束時,他們開始對學校實施報複行動。
第一件事情是,一夜之間,學校教室的玻璃,被打碎了三四十塊兒。第二天早晨,學生們去教室上課時,到處都是碎玻璃碴子。
這一下,忙壞了政教處那幾個人,接下來幾天,每天把各班那些平時調皮搗蛋的男生一個個叫到辦公室訊問,想找到打玻璃的罪魁禍首,一個星期後,也沒有一個結果,才安好的玻璃,又接二連三的被打碎。
三個星期後,學校開始到處安裝攝像頭,把全校關鍵部位,都攝入學校的監視範圍之內。
這樣一來,那些經常在教室走廊裏摟、抱、親嘴,摸、揣的學生,怕攝入鏡頭,隻好把場所移到了教室裏,或者校園的花叢,樹陰下。
大規模打玻璃的事兒,在攝像頭安裝之後,確實沒再發生。但隨後一段時間,學校走廊裏,那些攝像頭照不到地方的開關,一個個被敲碎,失去原有的功能。
接下來,政教處又開始對開關破壞事件的調查工作,查了幾個星期,仍然沒有結果。
最後,可能考慮到增加攝像頭的密度,費用實在太高;就安排老師輪崗,站在那些容易被破壞的地方值勤。
這下,可苦了那些普通教師,他們上課時間,除了給學生講課外,有機會,就對學生發火,對學校報怨,搞得師生關係越來越緊張,好多老師,還忍不住打了幾個學生,結果被告到了教育局,受到批評教育。
隨後,老師們辦公室的鎖眼兒裏,不斷出現被口香糠塞住,無法打開的事件。害得好多老師不能正常工作。學校花錢才把舊鎖修好,或者換了新鎖,很快又被口香糖粘住。搞的政教處那幾個人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