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因感受到宋柔到來的浩然停下修煉,起身道:“娘親,你怎麼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看著眼前俊朗的“小小少年”,宋柔敲了一下浩然的小腦袋,“你忘記今天晚上你爹爹就回來了。你呀,這些年一直找各種理由不肯去上學,看你怎麼向他交代。”
傍晚十分,宋柔帶著從光輝學院放假歸來的林辰星、林辰溪和家中最大的閑人浩然站在葉府大門口,等待從平北草原防線歸來的林天鵬。
片刻後,身著紫金雪花戰甲的林天鵬,帶領著五百近衛,跨著清一色源金草原所產的優質戰馬緩緩行來。望著門前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林天鵬眉宇間從戰場帶出的殺伐之氣慢慢的消散著。
五百人的隊伍,在府邸門前停下,竟然沒有發出一絲人言馬嘶之聲,可見是支鐵血精兵。
林天鵬揮手,五百近衛靜靜的由側門進入葉府。宋柔望著五年未見的丈夫,擔憂,歡喜,愛戀全化成了一句短短的話語:“回來了。”
拉起妻子雙手,林天鵬柔聲回應,“我回來了。”夫妻間簡短的問候,充滿了溫馨和無數未說出口的言語。此種情誼,實不是外人所能輕易領會的。
家人團聚的氛圍中,浩然向後縮了縮身子,看著多年未見的父親,她是在是沒啥感情。
林辰溪瞟了一眼弟弟,小手在她腰上隱秘的一擰,腰間刺疼的浩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二哥林辰星非常樂意看到自己的四弟吃鱉,眼神裏滿是幸災樂禍的笑意。
“然兒,你爺爺信中提到,你竟然不去學校,有這回事情嗎?”林天鵬早已注意到這個最令他頭痛的小女兒,言語間透著那麼一絲不滿。
臭爺爺,不就是把你的空間戒指要走了嗎,至於這麼多多年還更更於懷嗎,隻顧低頭埋怨爺爺浩然,那還記得回答父親的問話。
林天鵬皺著眉頭,看著低頭神遊的女兒,麵色一沉喝道:“然兒,我在問你話呢。”
“啊,爹爹,你問什麼?”似乎有些回神的浩然,眼神依舊迷離不清。
林天鵬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女兒是不得病了?”宋柔沒好氣得白了丈夫一眼。林天鵬無奈的搖了搖頭,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爹爹,我不想去上學嘛。”不知道怎麼和父親說的浩然隻好撒嬌。
林天鵬雙目一瞪怒,“什麼?不想去。上學是由得你不想去就不去的嗎?”他這麼大聲一吼,宋柔不高興了,摟過女兒哼道:“怎麼?還沒進門就耍你大將軍的威風?”
怒氣瞬間消失的林天鵬向妻子苦笑,“柔兒,我這不是為然兒著急嗎?皇族中還沒聽說過誰的子孫可以不去上學的。這可是祖宗傳下來的規定啊。”
“哼,你少搬出祖宗規定來。皇家規定什麼時候可以約束葉府行事了?”宋柔不屑的道。
“好了,別站在門口讓人看了笑話,父王、母妃還在廳內等著呢。然兒上學的事,回頭再說。”宋柔邊拉著丈夫進門邊說著。
“這是哪家的孩子?”宋柔發現在丈夫高大身影後靜靜的跟著一個和浩然一般年齡的小孩。
聽見妻子的詢問,林天鵬神情有些暗淡,“這是先鋒聶永康的孩子聶楠,從小就跟著聶永康在軍團中長大。這次防禦戰中聶永康犧牲了,他唯一的親人我要照顧。”
看著丈夫悲哀而堅定的眼神,宋柔蹲下輕擁著聶楠柔聲道:“孩子,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雖然林天鵬要求女兒上學,但在爺爺、奶奶和娘親的庇護下,浩然終究沒去學校。雖然不合朝廷律法,但林家的四公子不去學院,有誰能說什麼?更何況她還是皇上親封的小王爺,連皇上都同意她可以不去學校,誰又敢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