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經中槍倒地的一個匪徒用盡最後的力氣朝著蘇茗開了一槍,而眼角的顧西妍為了救他,奮不顧身的撲了過去,最後蘇茗平安無事,可顧西妍卻受了中槍送去了醫院搶救。
醫生說那子彈差一點就射入了心髒,國內根本沒有辦法治療,不敢動手術。顧家動用了國外的勢力請來了心髒科的專家才保住了顧西妍的性命,可結果顧西妍最終還是沒能夠醒來,成了一個毫無生氣的植物人,細細算起來今年她已經躺在床上三年了,卻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發生了這種事情誰都不想的,顧家也親自上門道了歉,也取得了他們的原諒,可視命如妹的顧南瑾卻依舊埋怨著蘇家。
哭得精疲力盡的蘇七黎最終還是睡著了,卻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在的別人的眼中,看著電腦裏蘇七黎帶淚熟睡的模樣,顧南瑾眼中有些不明的異樣,深邃的目光泛著光芒。
第二日蘇七黎醒來下樓時,顧南瑾已經起來了,他坐在大大的落地窗旁,腿上放著一份報紙,手邊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倒映出一個修長的影子,像極了一位優雅的王子。
“醒了?”
顧南瑾伸手端起咖啡,送到嘴邊小抿了一口,依舊看著手中的報紙,聽見蘇七黎的腳步聲連頭也不抬的問道,蘇七黎愣了愣,隨即輕聲應了一聲。
“恩。”
昨天半夜因為哭過的原因,她今早起來才發現眼睛已經有些微微的紅腫,臉色也有些蒼白,無奈隻好化了一個輕微的淡妝,以遮蓋那紅腫的眼睛以及難看的臉色,她看著顧南瑾休閑的身影,心裏覺得有些憋屈。
憑什麼昨天她就哭了一個晚上,而顧南瑾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現在還跟她和顏悅色的打招呼,若不是因為下巴殘留的手印還傳來陣陣的痛感,蘇七黎都有些懷疑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做夢。
“我……我下午有課……”
蘇七黎遲疑了一會兒,有些試探的語氣朝著顧南瑾說道,她今天下午學校確實有課,因為蘇氏公司的事情,蘇七黎已經好幾天沒有去學校上過課了,對於她這個從小便是老師眼中乖寶寶的學生而言,確實有些超乎想象。
“哦。”
顧南瑾應了一聲,伸手翻開了報紙的令一邊,僅一個單調的哦字,令蘇七黎有些手足無措,顧南瑾的心思太過深沉,她根本猜不透他這個回答是代表了什麼,正在她想要拿著包準備出門去上學時,顧南瑾突然又開了口,這次總算是抬起了頭,星辰般深邃的眼眸就那樣靜靜的盯著蘇七黎,似乎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
“不用去了,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
“什麼?憑什麼啊!我說了你隻要同意幫助蘇氏我就聽你的話,可也沒有說過不能限製我上學吧!”
對於顧南瑾沒有經過她同意就給她請了假的行為,蘇七黎表示非常氣憤,愈發覺得自己當初求助顧南瑾簡直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一般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