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大廳裏一片寂靜,偶爾卻會傳來一聲聲嬰兒的啼哭聲,蘇七黎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四處張望著,卻根本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不是別墅裏傳來的聲音,那麼就隻有門外了。
心裏格外的疑惑,這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傳來嬰兒啼哭的聲音?心裏驟然懸起,手掌不自覺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緩緩朝著門口走去,透過那監控朝著門外看去,隻是淡然的一眼,卻讓蘇七黎瞬間驚訝出聲。
她家的門外的地上,竟然躺著一個繈褓中的嬰兒,如今已經深秋,雖還沒有進入冬日,外麵卻早已經是寒風刺骨,那地上躺著的嬰兒似乎也隻不過兩三個月罷了,渾身隻裹著一個單薄的床單,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那原本通透的臉蛋此時也全是不正常的紅色,一看就是被凍成了這副模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四處,淚水沾滿了他的小臉,而剛才蘇七黎聽到的那啼哭聲,正是從那門口的嬰兒嘴裏傳出來的。
他似乎已經很累了,連哭泣聲也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微弱,才夾雜著一絲絲的喑啞。
看著那嬰兒如此模樣,馬上就要升級為母親的蘇七黎心頭瞬間湧上一股心疼,這究竟是誰家的嬰兒,竟這麼小就將他獨自扔在別人的門口?難不成是誰家養不起的,而扔的棄嬰?
亦或者那丟棄嬰兒的人知道自己是孕婦,一定不會對這孩子見死不救?
蘇七黎有些猶豫,心裏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絕對不是個意外,而這個嬰兒也絕對不是別人隨意遺落在這裏的,強烈的不安令蘇七黎的心頭格外的糾結,雙手死死的握在門把上,卻遲遲不敢開門。
她現在一個人在別墅裏,肚子又大得根本不能行動,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她根本沒有能力去應對,更何況,這個孩子,有點古怪……
她不能出去!
強烈的直覺充斥著蘇七黎的心,握著門把的蔥白手指越來越緊,目光情不自禁的朝著那監控看去,見那小嬰兒依舊在寒風中無聲的哭泣著,時不時的會發出一兩聲微弱的叫聲,而他的臉色也早已經成紅潤凍成了烏青色,眼看著那嬰兒就要不行了,蘇七黎再也忍不住了,強烈的母愛泛濫瞬間充斥了她的大腦,將她堅持了許久的理智給全數淹沒,輕輕咬了咬牙,蘇七黎便直接推開了大門,快速的朝著嬰兒走去,艱難的彎腰抱起了那個孩子,目光時不時警惕的打量著周圍,將嬰兒牢牢地抱在懷中,蘇七黎這才準備朝著門口走去,身旁卻突然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她心裏暗歎一聲不好,拔腿就想要朝著那半掩著的大門跑去,可還不等她反應過來,腦後就已經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木棍敲擊在她的腦後,瞬間令她皺起了眉頭,艱難的看了看自己懷中已經停止哭泣的嬰兒,下一秒就直接朝著身後倒了過去,失去了意識……
“這種鑽石是今天剛到的新款,將它點綴在婚紗的裙擺,一定非常漂亮,一定可以讓你的新娘成為最矚目的女人。”
女設計師正拿著一隻漂亮剔透的裸鑽,目光滿含笑意的望著麵前一臉認真的遲宮爵,鏡片下的目光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羨慕。
能夠親自設計婚紗,還要不惜花重金將婚紗上鑲嵌滿鑽石,隻為了讓他的未婚妻成為最漂亮的女人,且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的年輕,舉手投足之間卻全是貴氣,一看就是個年輕有為的男人,從他挑選鑽石的認真目光中她便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有多麼的愛惜他口中的那個未婚妻,如此優秀深情的男人,大約是每個女孩心底最期待的人吧!
“怎麼樣,遲先生?”
女設計師笑了笑,試探性的開口詢問著,隻見遲宮爵所有其實的點了點頭,修長的手指突然朝著那表格上最前方的那一欄指去,眼中全是滿意。
“就這個吧,我把設計圖交給你們,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們來完成了,這個粉鑽在胸口處給我弄一個玫瑰的模樣,剩下其他的,就用在裙擺吧。”
遲宮爵認真的給那女設計師講解著自己手中設計好的婚紗設計圖,那女設計師卻絲毫沒有聽進去他的話,眼中滿是詫異與錯愕,直到遲宮爵略微感到奇怪,抬起頭來那女設計師才反應了過來,目光狐疑的看著遲宮爵,手指指著遲宮爵選定的裸鑽,咽了咽口水,試探性的再次開口問道。
“遲先生,這個裸鑽是最昂貴的,也是最珍貴的,你確定要用這個鑲嵌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