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正緩緩爬上來,東方露出一片魚肚白。
言淺淺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腦袋有些昏沉,似乎是昨晚喝了酒的後遺症。
她記得自己喝醉了,就隨便在包廂裏麵的沙發床上睡著了。
然後……
她微微蹙著眉思考著,一張憤怒的臉龐突然躍入她的視線之中。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這裏還有別人在,開口:“我……”
“啪——”的一聲。
還才剛剛出口,臉上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言淺淺睜大了眼睛,雙手捂在通紅的臉頰上,委屈的眼眶有些泛紅,不明白為什麼一覺睡醒,突然就被人打了。
她試著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身下一陣疼痛,仿佛被什麼東西碾過一樣。
“言淺淺,你可真不要臉!”夏蕊安收回高揚的手,雙手環胸抱著,臉上滿是厭惡。
聞聲,言淺淺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卻發現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春光乍瀉,她慌忙伸手捂住胸口,神情有些害怕。
怎麼回事?
周邊一群人圍繞著,有的人莫名其妙,有的人憤憤不平,但更多的,還是來看熱鬧。
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裏?還是用這樣的神情看著她?
言淺淺驚慌失措地縮了縮身子,卻不經意撞見了什麼東西。
她稍稍撇過腦袋,瞳孔微縮,瞬間就愣住了,臉色極其蒼白。
旁邊是一個背對著眾人的男人,同樣的衣衫不整,饒是如此,反而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沙發床有一抹過分鮮明的紅色痕跡。
發生了什麼,顯而易見。
這個男人是誰?她根本不認識!
言淺淺愣在原地,直勾勾盯著男人的後背,心漸漸向下沉。
她從來沒有想過,酒後亂用這四個字會發生在她的身上,甚至還被一群人抓包!
昨天是夏蕊安的生日,大家一群人都在包廂裏麵嗨,可她不過是隻喝了一杯啤酒,怎麼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她的酒量自己清楚,還不至於淺到這種地步。
“哼,言淺淺,昨晚是我的生日會,不是你勾搭男人的地方!再怎麼饑渴,好歹你也看看時間和場合?”夏蕊安咬牙切齒怒道,“你不要臉,我們夏家還要!”
“就是!我就說,怎麼結婚都兩年了,你那不爭氣的肚子還沒有動靜,原來是早就在外麵勾搭上別的男人了。”婆婆方秀珍湊過來,指著言淺淺罵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是給我們夏家抹黑,虧的彥安當初不管不顧將你娶進門!真是造孽!”
言淺淺眼眶通紅,卻是微微昂著腦袋,強行將眼淚收了回去。
她抿了抿幹燥的唇齒,聲音無力又虛弱,“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嗬嗬,不知道?”夏蕊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譏笑道,“怎麼,東窗事發了,你一句不知道,就想要把事情撇的幹幹淨淨嗎?”
“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子!”
周圍人議論紛紛,言淺淺有些激動地提高了音量,她緊緊咬著下唇。
“我的彥安真是可憐,被你這種虛偽又肮髒的女人耍的團團轉!”方秀珍一邊說,一邊還作出抹眼淚的動作,神情間卻並沒有傷心,更多的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