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才緩過神來,抿緊了唇,看向男人的目光帶上了點點恨意。
何斂不防備的險些被她甩了一個踉蹌,不禁微怔,緩過神來麵上也有些微怒,於是涼涼道了句,“昨天夜裏又不是沒碰過,裝什麼。”
他放下身段想要安慰她,卻不料這個女人竟然是這種反應?
他何曾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過?
情不自禁地皺了皺眉頭,剛起的惻隱之心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言淺淺被他這樣一激,怒意瞬間又增了幾分,第一次看向一個人的眼神裏帶著些狠戾與嘲諷,“做了這麼下作的事還說的這麼理所應當,你還真是我見過的最不要臉的男人了。”
她下意識地就認為,要不是這個男人,興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可能到目前這種無法收拾的地步。
何斂身為何家的繼承人,向來是受人圍追巴結的,什麼時候聽人說的這麼難聽過,麵色也瞬間冷了下來,說出口的話也不由的越發刻薄,有些怒不擇言的意味。
隻見他冷哼一聲,嗤笑道,“說起話來倒是一副聖女的樣子,實際裏誰知道是不是存了別的心思,我又怎麼知道你不是趁機爬上我的床,嗯?”
言淺淺憋了一肚子的氣,也懶得和他在這裏做些口舌之爭,幹脆轉身離開。
和這種毫不講理的男人爭辯,簡直就是浪費她的時間。
要知道,她才是受害者!
何斂倒是也再未攔她,隻是盯著她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夏家,言淺淺第一個時間就是去找夏彥安,卻是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心中湧現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拿出手機,撥通那個牢記於心的號碼。
然而——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人接聽……”
一連好幾個,都沒有人接聽,根本打不通。
收起手機,言淺淺一時間心亂如麻。
“喲,你還有臉回來呢?”哭紅腫眼睛的夏蕊安一臉怨恨地走過來,神情輕蔑,咬牙切齒地罵道,“整天裝的多麼愛我哥,就算我哥不愛你也各種不離不棄,現在倒好,一看到別的男人直接送上床了,言淺淺,你可真厲害啊,家裏外麵兩不誤!”
方秀珍立於樓梯的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客廳的言淺淺,輕揚的嘴角盡是諷刺的意味,“言淺淺,你記住我們夏家絕對沒有你這種敗壞門風的媳婦,你做了這種不要臉的事,就不要認為夏家還容得下你!”
見人站著不動,夏蕊安在旁邊接腔道,“聽不懂話麼?趕緊收拾東西滾出夏家!”
言淺淺這才抬起頭來,倔強的梗著脖子看向二人,“我不滾,我丈夫在夏家,我憑什麼要滾!昨天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夏蕊安被這話一激,頓時惱怒,直接怒氣衝衝地大步走過去,緊緊咬著牙關,越想越生氣了,一把扯住麵前女人的頭發,恨恨道:“憑什麼?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你還好意思問憑什麼!”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何斂,這次的計劃就完美了。然而,就是這一環出了差錯,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未婚夫在婚前和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還是在她誤打誤撞的設計下,讓她怎麼能不氣?
見狀,方秀珍也忙走過來拉扯言淺淺,生怕自家女兒一人吃虧。
言淺淺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然後頭皮那裏就傳來了一陣陣疼痛,她下意識地掙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