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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淺淺走後,何斂周身的怒氣無法消退,讓廚房送來一杯冷水,一飲而盡。
看到何斂如此的舉動,安管家除了心疼還是心疼,“少爺,您這又是何必呢?我看得出來您對言小姐是不一樣的,那為什麼不試著走近她呢?我相信言小姐可以將你心裏的傷痛抹平的。”
安管家頭一次,冒著被何斂責備也將自己的心裏話說了出來,雖然自己隻是一個管家,但是他也希望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男人終有一天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
安管家一說完,何斂便朝著他投去了冷漠的眼神,“安管家,少說一句話,你不會死的,下去。”
何斂周身都充斥著一股冷意,讓人無法靠近,每當這個時候嗎,安管家就知道他是什麼都聽不進去的了,無奈之下,安管家隻好搖頭離開,給何斂騰出了一個安靜的地方。
何斂坐在椅子上,望著剛才言淺淺坐過的位置,腦海中回蕩的是安管家剛才的一番話和言淺淺的身影,可是他的高傲和曾經的傷痛很快就將自己心中萌芽的暖意洗刷幹淨了。
他冷冷地一笑,“嗬,言淺淺不過是個女人而已,留著她是因為她有用處。”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意,何斂用如此的理由麻痹著自己。
城堡五樓。
言淺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房間,她站在一角,正好聽見了安管家和何斂的對話,尤其是聽到何斂的自我催眠時,她的心痛了一下。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言淺淺知道何斂並不是那樣的沒心沒肺,他隻是封閉了自己的感情,所以言淺淺根本不相信那是他的肺腑之言,這一時刻,言淺淺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幫助何斂走出他的自我世界。
今晚的夜格外的漫長,何斂並沒有入睡,而是靠著酒精度過了一夜,言淺淺輾轉反側,終究還是睡了過去,隻是並不安穩。
翌日。
在安管家的叫喚下,言淺淺才慢悠悠地起身,洗漱時看到鏡子裏麵憔悴的自己,言淺淺頗感無奈,隻能用試圖用化妝品來掩蓋自己的憔悴。
下樓時,言淺淺看到了在另一邊樓梯的何斂,兩人四目相對,木楞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走在了一起,朝著用餐的地方走去。
“早啊!”想要化解昨晚的尷尬,言淺淺努力地擠出了一抹笑容。
隻是,何斂連看都沒有多看她一眼,隻甩下了一句話就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化妝真醜,素顏好看。”
聽到何斂的話,言淺淺內心是不敢相信的,自己精心化的淡妝,居然被何斂說醜,不過轉而一想到何斂後麵的半句話,言淺淺倒是無所謂了,甚至有些竊喜,“算了,反正我也不喜歡化妝,隨便他怎麼說。”
用完早餐,在安管家的護送下,兩人走到了城堡門口,安管家十分禮貌地指引著言淺淺上車,準備上車的她看到何斂走向了另一輛車,不禁疑問道,“何斂,你不和我一起走嗎?”
“我直接回公司,你先回自己回去。”何斂平淡地回答了她的疑問,便關上了車門。
在何斂關上門的瞬間,言淺淺內心不禁有些失落,卻還是不得不坐上了車,一路上,她都沒有再流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