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翰紀突然生病垂危的消息使得言淺淺愣在了那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而夏彥安也搶回了電話,聲音中帶著懇求的說道:“淺淺,我知道,我現在提這個要求可能會讓你很為難,但是我爸真的不行了,他現在一直在叫著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時間似乎一下子沉默了下來,而大師也吩咐飛機暫時不要起飛,幸虧是私人飛機,要不然的話,連給言淺淺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掛斷了電話之後,言淺淺的眉頭緊緊皺起,不斷思索著這件事情,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離開m市,同樣也不想再與夏家,或者是何家扯上任何關係了。
卻沒有想到,她終究是躲閃不開這些人,大師坐在旁邊,看著她的臉色,有些感慨的說道:“人要做到了無牽掛沒有那麼容易,既然你在m市當中的牽掛還沒有了結,那也不適合跟我去國外接手那些生意,這樣吧,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你自己好好的處理一下。”
“大師,謝謝你!”言淺淺眼中帶著感激的說道,隨後就連忙下了飛機,坐著車來到了醫院。
當她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目猩紅的夏蕊安,還有一臉愁容的夏彥安,這兩個人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他倆沒有說假話,夏翰紀確實已經生命垂危。
“淺淺,你來了。”夏彥安看到言淺淺來了,臉上帶著欣喜之色,連忙將她帶到了病房裏麵,而在病床上,夏翰紀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看起來就像一個破敗的傀儡一樣。
“爸,你睜開眼睛看看啊,淺淺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要見他嗎?”夏彥安在夏翰紀的耳邊輕聲說道,話音落下,他便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當他看到言淺淺,呆滯的眼神中瞬間有了一抹光彩,手微微的抬了起來,抓住了言淺淺的手,欣慰的說道:“好,來了就好。”
“夏伯父,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再說話了,還是好好在醫院裏麵養病吧。”言淺淺眉頭微皺的說道,雖然她對夏家沒有什麼好印象,但心地善良的她,還是不能夠狠下心來,與夏家真正的斷絕所有關係。
夏翰紀隻是說了一句話,便開始猛烈的咳嗽起來,一刹那間,醫生和護士便湧了進來,將兩人請了出去,然後開始對他進行搶救。
看到這一幕,言淺淺第一次真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生死無常,而向來驕傲任性的夏蕊安,也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坐在椅子上,不斷的哭著。
“夏彥安,夏伯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原來的身子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惡化?”言淺淺有些疑惑的問道。
而夏彥安則是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知道,我爸向來是個很要強的人,其實他的身子已經不行了,隻是這段時日一直在強撐著,前段時間,夏氏集團又遭遇了一次危機,身心俱疲之下,他就一下子病倒了,這病來得太快太猛,同樣也太危險。”
“聽醫生們說,爸在手術台上的時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所以我想,爸一定是很想見見你的,這才冒昧給你打了電話,希望你不要怪我。”
他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個孝子,但言淺淺肯定是不會怪他的,也安靜的坐在外麵,等待著夏翰紀度過危險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