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嫿知道阮瀟瀟是有意找茬,自然不願意上趕著讓人奚落,隻是跟在秘書身後,亦步亦趨地晃去宴會廳。
秘書見她這麼優哉遊哉的樣子,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這位還真是不怕事兒的主,這都火燒眉毛了。
果然等他們倆到宴會廳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了,更是不少人等的不耐煩,一見蘇嫿出現滿臉的鄙夷嫌棄,就好像已經認定她就是凶手。
“蘇嫿,我們瀟瀟哪裏對不起你了,你要這麼惡毒的推她下海,還好我們發現的早,不然瀟瀟肯定……”
“娜娜別說了,”阮瀟瀟哽咽的出聲,卻不否認她的話,隻是我見猶憐的往江宿懷裏縮了縮,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嬌軀更是輕輕顫抖著,像是怕蘇嫿怕到了極點。
嘖嘖,幾個小時不見這演技又精湛不少啊,蘇嫿勾唇,仿佛局外人,一臉置身事外的模樣。
“有證據嗎?”蘇嫿但笑不語,江宿卻開了口。
眾人都以為蘇嫿是江宿的人,倒是沒什麼意外,隻是阮瀟瀟的臉色忽然陰沉了幾分,她都這樣了,江宿竟然還護著那個女人!
蘇嫿看著江宿擁著阮瀟瀟有些急切的模樣,目光滯了滯,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為他的女人討公道?
“江先生,這是船上的監控還有在瀟瀟落水的地方找到的布料。”王娜娜適時的開口,並讓人把監控錄像打開。
隻見一個穿著蘇嫿之前那件禮服,和蘇嫿身材相仿的女人在零點的時候從蘇嫿的船艙走上甲板,而在甲板上撿到的布料也正是那件禮服的碎布料,雖然監控鏡頭裏沒有正臉,卻已經足夠坐實蘇嫿的作案時間了。
“小嫿,我之前給你寫了一張紙條約你出來的……”阮瀟瀟突然軟聲道,怯懦懦的模樣更惹人心疼。
原來那張紙條的作用是這個。
蘇嫿突然覺得自己低估阮瀟瀟了,心思縝密又肯對自己下狠手的人哪裏是那麼好相與的。
很快就有人把紙條拿來了,念出上麵的字之後,瞬間引起宴會廳裏一片嘩然,所有人看向蘇嫿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有嫌棄,有害怕,有厭惡。
這個世界總是對女人抱有更大的惡意,男人心狠手辣叫不拘小節,但女人心狠手辣便是蛇蠍心腸,而蛇蠍心腸的女人從來不受待見。
蘇嫿的目光平靜的從所有人臉上掠過,也不做任何的辯解,阮瀟瀟是打定主意想讓她身敗名裂,所有的證據準備充足,她即便辯解了也不見得有人會相信。
可是蘇嫿的目光卻忍不住停留在了那個最出挑的男人身上,她現在隻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她忽然有一個很自私的想法,她希望他可以相信她,哪怕她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這件事和她無關。
江宿像是察覺到蘇嫿的目光,忽然抬眸,蘇嫿猝不及防的撞進了他的眼眸中,那雙眸子裏是一片漆黑,純粹的蠱惑人心。
蘇嫿突然鬼使神差的開口,不知是解釋給自己聽的,還是解釋給眸子的主人聽的,“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所有的證據都是她偽造的。”
蘇嫿很確定她自己沒有夢遊的習慣,所以視頻裏的人絕對不會是她,那麼隻可能是阮瀟瀟安排的人。
“鐵證如山了,你還想狡辯什麼?”王娜娜陰陽怪氣的諷刺。
“哪裏來的鐵證如山?你就這麼確定視頻裏的人是我,還是你親眼看到我把阮瀟瀟推進海裏了?”蘇嫿忽然勾唇冷笑,又望向阮瀟瀟,“阮小姐究竟有沒有落海,恐怕隻有她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