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陽臉上頓時揚起了消息,立即拎了行李箱,得意的看了一眼兩個保鏢,一臉得意的進了帳篷。
保鏢拿他沒有辦法,隻好是放人。
金西陽走到了帳篷內,環視了一圈,看著帳篷內整齊的擺設,嘖嘖輕歎一聲:“你這裏比蘇嫿那裏幹淨多了,我就住在這裏了。”
“你不怕我傳染給你?”江宿幽幽掃了一眼他,聲音低暗冰冷。
“我怕?”金西陽像是聽見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湊近了江宿,邪魅的眼眸內滿是複雜的深意:“你知道偷偷留存違禁的醫療藥品是什麼罪嗎?”
他的聲音幽幽,邪魅的眼底一片冷厲。
江宿冷冷的睨了一眼他,蒼白的麵容卻不減淩厲的氣勢:“這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那麼我們醫院的實驗藥品會在你這裏出現?”金西陽打開了行李箱,在一邊的木頭沙發上鋪好被子:“你還是老實承認吧,這個病毒隻有我看得懂。”
江宿躺在床上閉了閉眼,並不理會。
金西陽看見他不想搭理,意味深長的歎息一聲:“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蘇嫿的,不過你要是不想承認的話,那我就不治了。”
江宿漆黑的深眸緩緩睜開,銳利的鷹眸幽幽看向他:“是我做的,我去醫院的時候偶然看到的,拿了藥給其中一個人注射了。沒想到這個病毒有傳染性。”
他如果真的知道有的話,一定不會選擇去注射。
金西陽意味深長的扯了扯唇角,躺在沙發上輕歎一聲:“你當時一定是想要引起蘇嫿的注意力,可惜最後卻害了無辜的人。”
“我現在也注射了同樣的病毒,希望能夠盡快的找到解決的方法。”江宿看了一眼金西陽,眼眸暗了暗:“希望你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金西陽窩在沙發上,看著江宿輕歎了一聲,起身,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藥丸,遞給了他:“這個是我之前配置的一些,你挨個試試吧。”
“好。”江宿拿了藥丸,服了下去。
吃完,他看著金西陽詢問:“你知道得了這個病以後多長時間會死嗎?”
金西陽皺眉很認真的想了想,看著江宿輕歎:“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人而異,好的話可以撐一個月,不好的話大概隻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江宿看著金西陽沉沉開口:“我不希望看見有人死。”
金西陽輕輕的嗤笑一聲,看著他輕歎一聲:“你既然做了這麼冒險的事情,還會想要有好的結局嗎?”
說著,他起身,拿了平板電腦,打開來:“據我觀察,那個最早被你注射的老人應該是撐不過去了。”
江宿眯了眯眼眸,幽幽看向金西陽。
“你就算是拿刀殺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金西陽看著平板,在上麵查閱這個病毒的資料。
江宿躺在床上,閉了閉眼,麵色陰鬱。
他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步錯步步錯,似乎這件事朝一個不可控製的深淵漸漸地前進。
如果,他真的死了的話,可是還有好多話沒有和她說,也許也沒有機會說了。
深夜,江宿拿了筆和紙,緩緩的書寫著,他已經感受不到什麼知覺了,此刻拿著筆,卻仿佛是在棉花上一樣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