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英本來不想告訴蘇嫿,眼下看著蘇嫿還未宋湧楨說話,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他知道了你在酒吧,就趕來救你,後來中了一槍,倒在地上的撞到了腦部,現在很多事情記不清楚了。”
蘇滬的心底一震,怔怔的看著劉燁英:“記不清楚了是什麼意思?他失憶了嗎?”
“不是失憶,就是很模糊,不記得很多人很多事情,我拿了你的照片過去,他完全不記得你是誰?更加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酒吧。”
“什麼!”蘇嫿的渾身一僵,目光緊縮了一下,立即下了床,緊緊抓著劉燁英問道:“江宿在哪裏?我要見他!”
“你現在有什麼好見的?他已經被你折磨成了這樣,難道你還想他再來一次嗎?”劉燁英氣憤的看著她,氣的滿臉漲紅。
蘇嫿的心底猛地一顫,緊緊盯著劉燁英:“他既然都不認識我了,那麼我去看看他應該可以吧。”
劉燁英冷著臉,依然是不願意答應。
蘇嫿的目光暗了暗,緊緊抓著劉燁英的胳膊,看著他道:“如果你不讓我去的話,那麼我就死在這裏!”
說著,她轉身猛得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個陶瓷杯狠狠敲碎,拿著鋒利的碎瓷片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劉燁英嚇了一跳,連忙上前,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瞪圓了眼睛看著她怒喝:“你是瘋了嗎?”
“我就是瘋了,就算他不記得我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這樣子對我?我去看看我的救命恩人還不行嗎?”蘇嫿看著劉燁英兩眼發紅,聲音嘶啞冰冷。
劉燁英看著她激動得渾身發抖的模樣,無奈的歎息一聲:“行,我帶你去見見他。”
如果江宿還有記憶的話,一定會希望蘇嫿能夠陪伴在她的身邊。
蘇嫿丟掉了手中的碎瓷片,跟著劉燁英穿過了一條走廊,很快找到了江宿的病房。
推開門,他清瘦冰寒的麵容正看向窗外,聽聞動靜,轉身看向了門口的方向,看見他們,他淡淡的勾唇:“燁英,這個又是誰?”
他低醇的是嗓音分外的平靜,那雙清寒的眼眸沒什麼溫度,似乎是因為失憶的緣故,他看起來多了幾分溫文爾雅。
蘇嫿的心猛地緊縮了一下,之前劉燁英告訴自己的時候,她還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如今一看,信與不信都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劉燁英看著江宿探究的目光,猶豫了片刻,似乎在琢磨著怎麼稱呼蘇嫿。
蘇嫿淡淡勾唇,打住了劉燁英的話:“我叫蘇嫿,是你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聽說你生病了,所以過來看看。”
既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就沒有必要平添一些記憶了。
“蘇嫿?”江宿盯著她皺眉想了想,似乎很是為難的模樣:“我一點印象也沒有,我們以前是什麼樣的好朋友?”
蘇嫿走上前,看著他平靜的眼眸,喉嚨不覺發緊:“就是普通的朋友,你雇傭我作為你的私人醫生,後來認識的。”
“嗯,那謝謝你那麼多年照顧我。”江宿淡淡說道,嗓音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