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嵐越看秦落月,越覺得自己沒找錯人。這個女人,不錯......
坦蕩的目光,不閃不避,我喜歡。
“這是我家小姐,”朝言對秦落月道,說完又麵向冷若嵐說,“小姐,這位是秦姑娘。”
“奴家見過夫人,不知夫人找奴家所為何事?”
“冒昧打擾秦姑娘實在抱歉。妾身前些日子在大街上與姑娘有過一麵之緣,不知姑娘可否記得?”
“夫人美麗高貴,奴家當然記得,隻不知當日之事與今天之事有何關係?”
“秦姑娘莫急,我們且到那邊坐下,再聽妾身細說,”冷若嵐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不急不慢。
秦落月望著眼前笑得淡雅如水的女人,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好,夫人請。”
既然來都來了,姑且聽聽她要說什麼吧。而且,要是她不聽她說完,估計自己也走不出這個門......掃了一眼身側的一男一女,戒備的神情,倒不如主人看著讓人放鬆。
主客落座,夕語奉上茶,退回冷若嵐身側。
冷若嵐把茶端在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似思考,似猶豫......
秦落月端坐在她右下首的椅子上,側著頭凝視著她,卻不出聲,隻是靜靜地等待。
終於,冷若嵐理清了頭緒,舉茶喝了一口,緩緩啟口,“大概的事想必秦姑娘已經從朝言口中得知,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琴姑娘的想法。本來應該我親自上門與你商量的,但因為不方便出門,所以就由朝言代勞了,還望秦姑娘不要介意。”
“奴家理解,夫人不必介意,”頓了一下,秦落月接著斟酌地再說,“不知夫人為何找上奴家?夫人瞧得起奴家,讓人請奴家過來,奴家受寵若驚。隻是奴家區區一個街頭賣些胭脂水粉討生活的小女子,哪有本事為夫人做事。若不自量力跟了夫人,他日誤了夫人正事,奴家豈不成了罪人。”
“秦姑娘過謙了,那天街邊一見,妾身便覺姑娘氣質非凡,今日一番交談,更是肯定當日之感。當日妾身驚歎於姑娘對胭脂水粉的研究,今日請姑娘來也是賣胭脂水粉而已,隻是由街邊改成了店鋪,若他日發生什麼事,也不會讓姑娘有何受損,姑娘依舊是一個賣胭脂的老板娘,如此,姑娘也不願來幫妾身忙嗎?”冷若嵐不緊不慢地把話說完,又端起茶來輕輕扇著,視線卻直直落在秦落月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秦落月的視線與冷若嵐的視線在空中交彙,良久,她終於點了點頭,“賣胭脂是奴家的本行,承蒙夫人瞧得起,那奴家以後便跟著夫人了。”
冷若嵐嘴角微翹,放下茶杯,笑道,“秦姑娘夠爽快,妾身就知道沒找錯人。”
“以後有勞夫人多多關照,”秦落月說罷站起來對冷若嵐盈盈一拜,算是同意與她合作。
其實她心裏也是七上八下,雖然昨日那個自稱朝言的男人有跟她說一下大致的事情,但具體的該怎麼做卻是隻字未提。現在,對方也沒說清楚具體的目的,細節,自己就這樣答應了,會不會太過草率?
隻是,這個夫人看著不像奸惡之人,而自己看人一向很準......姑且聽聽她的想法吧,若是真的做不了,到時再拒絕,自己也不想一輩子當一個街邊賣胭脂的小販。
隻是,趟了渾水,還能輕易脫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