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嘴角抽了抽,眉角難掩幾分慍色。她頓時上前,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南爵風的身旁坐下,“你說吧,你是誰,我到底和你有什麼怨什麼仇?”
“想知道了?”
“是你逼的。”
“隻可惜,我說過,你隻有一次機會。”
“你丫的混蛋……”
話音未落,南爵風已經狠狠地扣住了莫染的下顎,雙眸微微地眯起,“看來昨晚你似乎還沒有吸取教訓。”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莫染眸色沉了沉,“你若是隻是想要我的命,大可以殺了我。如果你是想要我生不如死,那麼,很抱歉,這些折磨還遠遠不夠,你要麼就給個痛快,要麼大不了就這樣耗著。”
“我莫染最不會的就是忍,這個東西,打從娘胎裏就沒帶出來。”
她所有的東西都不知道被他們藏到了哪裏,這裏的所有的通訊設備似乎都被控製,她要想要和外界聯係,隻能拿到她的手機。從他輕而易舉的命人將她從書館裏帶出來這一點可以看出,這整個古堡所有的一切都是被監控的。
什麼人連自己住的地方每一個角落都監控起來,除了瘋子,她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聞言,南爵風眸子裏掠過了一抹恨意,卻稍縱即逝,快得令人根本無從查覺。“是麼?當年那個女人最會的可就是忍這個東西了。”
“竟然遠遠不夠,那麼我們接下來就好好的玩玩,看看到底你的身上是不是還真沒有那東西。”
說著,他擺手,身後的管家會意,頓時從廚房裏將已經煮好的牛排端了出來,擺在了莫染的跟前。
莫染伸出手,揉了揉隱隱作疼的下顎,心底裏暗暗地低咒一聲,丫的混蛋。她睨了一眼桌麵上的牛排,隻見兩分熟的牛排上甚至還透著血絲,近乎血粼粼的一塊,那血腥的氣息近乎令人作嘔,更別說是下咽了。
擦……
他擺明是故意的。
“你是不是弄錯了,這種東西或許更符合你的胃口。”
南爵風伸出手,撐在了桌麵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在我這裏,你覺得你有資格選擇?”
“有。”莫染伸出手,將跟前的牛排推開,“至少吃與不吃的這一點上,我有選擇的權利。”
“是麼?”南爵風擺了擺手,示意管家將牛排撤下。“看來你還有力氣。”
“昨晚似乎你並沒有完成我的要求,現在竟然還有力氣,那麼就繼續。”
莫染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視線落在了那鋼琴上,她的手頓時怵地收緊。昨晚,她近乎彈了一夜,現在加上餓了一天一夜,根本就沒有力氣在繼續。“你並不像是鋼琴的收藏家和愛好者,因為僅僅隻是從你毫不猶豫將刀刃刺入琴麵的事情可以證明,你根本就不在乎這鋼琴是多少鋼琴的愛好者夢寐以求的東西。”
“若是兩者都不是,你卻似乎對琴音有著近乎偏執的愛好。這個世界上在鋼琴曲子造詣很深的人數不勝數,我莫染不過是一個新人,你卻如此揪著我不放,到底是為了什麼?”
她頓了頓,眸光落在了南爵風的身上,迎上了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深處,似乎想要窺探出幾分,“你恨我?”
那斟酌的嗓音,透著試探。隻是眼前的男人是誰,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膽敢妄自猜測他南爵風的心思。
他傾身向前,雙手撐在了莫染的椅子兩側,“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