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風的人要是接不到她,估計又會將消息告訴南爵風。隻是,不知道南爵風會不會又以為她是忘了教訓而生氣?想著想著,她眸光流轉,整個人恍然大悟,這樣一來,南爵風就算找不到她,也不是她的錯不是?
她整個人被軟禁在家中,回不了熙園也不是她的錯。
“哈哈!”想到這,莫染頓時笑出聲,整個人張開雙腳,呈個大字躺在床上,眉宇之間的愁容頓時隱去。她將小臉蹭了下柔軟的被褥,嘴角上揚起了一抹淺淺的笑意,“真好,沒有南爵風,這連呼吸的空氣都變得舒服多了。”
一夜未眠,加上方才那麼一折騰,莫染很快便睡了過去。
此時,房門外,聞訊趕回來的莫雲峰伸出手想要將莫染的房門上的鎖打開,卻被傅娟一把拽了過去,兩人頓時走進另一邊的書房,關上了門。
傅娟雙手交疊,不安的攪動著,“雲峰,那輛車子我查一下,整個東洲市隻有一個人有那輛車子。那些人……那些人是不是找到了莫染?”
“要是那些人找到了莫染,怎麼辦?當年……當年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跟著我受苦。你知道麼,今天莫染說她從小到大隻有一個朋友,那樣責備我的眼神,我的心如刀割,我真的好難受……”
說著,她頓時雙手捂住了臉,斷斷續續的哽咽從指縫中溢出。
見狀,莫雲峰頓時上前,將傅娟湧入懷裏,眉頭擰起,“娟,你太過戰戰兢兢,這日子過的最辛苦的人是你。報紙我看了,我相信染染,若是染染說是朋友,便是朋友。”
“染染從小到大,都很懂得分寸。這麼多年我們到處換學校,換地方,她卻不吵不鬧,比任何一個孩子都要懂事,懂分寸,她會處理好的。”
“娟,你太過敏感了,你需要好好的冷靜下來。換學校的事情,我需要問過染染,染染長大了,我們需要尊重她的意願。就算那些人找上門,我也會保護好你和染染,我們越是害怕,那些人就越會得意。我現在要去看看染染,看看她臉上的傷,你從小到大都沒打過她,她現在心裏一定很難受。”
聞言,傅娟頓時猛地一驚,臉上的神情滿是懊悔和心疼,“你去看看,我一時心急,也沒有注意力道,也不知道染染疼不疼。”
“好。”
莫雲峰心底裏歎了一口氣,他心底裏對傅娟,更是化不開的心疼和自責。若不是他沒有本事,也不至於讓傅娟如此提心吊膽,原本她是一個多麼冷傲,優秀的人,如今卻要跟著他四處奔波,戰戰兢兢的過日子。
暗夜,高聳入雲的大廈傲然屹立在東洲市煙城最繁華的地段,全定製的玻璃,那將近兩百米的樓層上,南式集團四個鏤空金色大字懸掛在最高處,近乎沒入雲霄之中,似隱似現,居高臨下的俯瞰著整個繁華的煙城。
頂層,諾大的辦公室裏,南爵風整個人半躺在那黑色的意大利沙發上,雙腳隨意的擱在了那茶幾上。他雙手枕在腦後,一雙深不見底的冷眸輕闔,整個刀刻般的俊臉上,透不出一絲的情緒。
此時,一道身影從房門外走了進來,那腳步聲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卻透不出一絲的聲響。
男子卻在這時緩緩地睜開眼,那一雙深眸裏,透著一絲的銳色,眸光冰冷似鐵。
“爵少。”韓澤上前,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南爵風,“似乎事情要比想象中要順利。”
“一個人在常年的提心吊膽中過日子,一點小事,都足以成為一顆炸彈,隨時都可能要了她的命。”
南爵風薄涼的嘴角抿出一抹冷笑,他接過信封,將裏麵的照片攤開,懶懶地掃了一眼。怵地,他的眸光微微地眯起,隻見照片中,莫染被傅娟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他的指尖抬起,輕撫著照片上莫染的麵頰,“她人呢?”
“被關了起來。”
“哦?”南爵風嘴角勾了勾,“那小東西那麼不聽話,有人管教倒也不錯。”
“爵少不打算接回來麼?”
“不急。”南爵風整個人站起身,將手中的照片隨手丟在了桌麵上,“多幾天,她自然會回來。”
聞言,韓澤頓時垂首,“是,爵少。”
“這些照片命人處理,韓澤,那家報社你命人將那天的報紙全部收回來。”他頓了頓,神情忽地變得幾分令人難以捉摸,狹長的雙眸微微地眯起,形成了一道危險的弧度,“那家報社表現不錯,你安排下去,說我願意接受他們的專訪。”
“爵少,你可是從來不接受專訪的。”
“遊戲要玩,自然要玩點刺激的。”南爵風邁開步子,朝著辦公室外走了出去,那黑色修長的身影,總是透著化不開的冰冷氣息,“她不是想要藏起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