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著莫染,眼底裏的耐性一點點的被磨掉,嘴角抿了抿,想要開口,最後卻頓了頓,轉過身甩門走了出去。
嘭地一聲巨響,房門整個闔上,莫染原本低垂的眼簾才輕顫了下,緩緩地睜開眼,那墨色的眼底裏一片清冷……
深夜,聚龍豪庭裏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猛地駛入院子裏,噶地一聲,車子猛地停下,南爵風頓時推開車門走下了車。
樓上,原本聽到聲響的沈曼璿連鞋子也也顧不上穿,頓時赤著腳從樓上跑了下來。她身穿著長款襯衫,襯衫下那修長的雙腿迅速的穿過了客廳,朝著南爵風走了過去。
“爵。”沈曼璿整個人迎了上去,卻在看到南爵風那一張妖孽般的俊臉上那幾道抓痕時,頓時驚叫,“爵,你的臉怎麼了?”
她頓時伸出手,將南爵風拉到了沙發上坐下,連連地走到客廳的櫃子裏將藥箱拿了出來。她伸出手,用棉簽沾著藥水輕柔的朝著南爵臉上的傷口抹了過去,眉頭緊皺,臉上難掩心疼。
她細細的看著南爵風那一張俊臉,卻在看到脖子上同樣也有抓痕的時候,眼底裏頓時染過了一抹刺痛。這些抓痕,隻消一眼,明眼人都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爵,她會不會下手太重了點?”
聞言,南爵風將沈曼璿的手推開,抬眼,眼底裏的神情意味難明。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雙眸輕闔,薄涼的唇角抿成一道冷峻的弧度,似乎並不願多談。
見狀,沈曼璿心一沉,這樣的南爵風是她沒有見過的,仿佛她越來越看不清眼前的男人。她伸出手,指尖落在了南爵風的麵頰上,輕撫著。俯下身,她朝著他貼了上去,垂首,那不點而赤的紅唇朝著他的嘴角上落了下去。
南爵風沒有避開,卻沒有一絲的動作,任由沈曼璿在他身上費盡心思的去撩撥,男人眼簾垂下,掩住的眼眸裏的情緒是一片沉靜,透不出一絲的漣漪。
沈曼璿指尖直徑地滑落,朝著他的胸口裏探了進去。她翻身坐起,坐在了南爵風的腰間,俯下身,將散落在身前的發絲撥到了耳後,露出了那纖細勾人的頸項。她的唇角落下,貼著他的頸項,輕啄著他的咽喉,撩撥著男人每一寸的神經。
片刻,南爵風動了動身子,他將沈曼璿推開,站起身,將原本散開的襯衫重新地扣了回去。“我還有事,下次在來看你。”
說著,他便邁開步子越過客廳,朝著院子外的車子走了出去。一陣車門甩上的聲響,緊接著便看到了車子迅速的駛出了院子,消失在了暗夜裏。
沙發上,沈曼璿散落的發絲遮掩住了她那一張妖嬈的小臉。微微顫抖的身子透露出了她此時的情緒,忽地,隻見她猛地站起身,一把將茶幾上的杯子和雜誌等東西全部掃落在地麵上。
“啊!啊!”她怒地尖叫,那特地從英國拍賣會上拍賣回來的‘老鎮玫瑰’係列的茶具頓時摔落在地麵上,碎成了一片。她整個人跌坐在地麵上的毛毯上,頓時雙手緊捂著臉,秀長的睫毛半垂,掩住了她眼底裏的那一抹怒意和不安。
她隻覺得整個鼻尖酸澀難耐,她沈曼璿身為整個影視圈裏當紅的明星,有多少男人想要博得她一笑散盡了錢財。方才,任憑她怎麼撩撥,南爵風那絲毫不為所動的情緒就像是一個耳光,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莫染……”她低喃了句,垂落在身側的手頓時緊握成拳。南爵風的反常,沒來由的讓她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安和心慌。除了那個人,她想不到還有誰?沈家和南家向來是世交,當年的事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南爵風是怎麼從痛苦中一步步的走出來。後來沈家沒落,要不是南爵風出手拉了她一把,她也不會擁有現在這一切。她知道,他要做什麼,所以她一直在等。
她知道,在南爵風的心裏,沒有人能夠替代她的地位。這麼多年,隻有她一直陪在他的身邊,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她都是會守著他,她和南爵風之間的感情,沒有人能夠替代的了,沒有人……
接下來的幾天,莫染都對南爵風采取著一種不冷不熱的態度,連陳媽都察覺到了莫染對南爵風的態度有點不對勁,頓時按耐不住關心,問道:“莫小姐,你和爵少吵架了?”
今天,莫染穿著一身一字領的長款粉色毛線衣,那一雙細嫩白皙的長腿上露在空氣中,腳下穿著一雙簡單的小白鞋,頓時勾勒出了幾分性感青春的氣息。她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隨意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聽到陳媽的話,手頓了頓,並未抬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