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待了兩個小時後,莫染便從醫院裏走了出來。等莫染走了之後,傅娟頓時看著莫雲峰,臉上的神情透著不悅,略帶責備的說道:“雲峰,你明知道染染說謊,騙了我們,你為什麼還要維護她?”
“你知道這些是什麼?”她將手中的旗袍遞到了莫雲峰的跟前,道:“這是布拉諾的手工,是意大利有著一百多年傳統曆史的手工藝品。她根本就沒有去什麼鄉下,而是去了意大利。”
“上次那個將布迪加威龍開到我們家院子前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報紙上,上次電視裏的那個男人。你知道麼?他們找上門了,南式集團的人找上了染染。你這不是在維護染染,而是在害她,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染染,絕對不允許。”
莫雲峰頓時伸出手,握住了傅娟的手,“沒有人能夠傷害染染,我相信染染。你知道麼?娟,你太過緊張了,你每件事情都不放心染染,每一件事情都不敢相信染染,這才是真正讓染染最難受的。我們躲了那麼多年,也怕了那麼多年,已經足夠了。染染已經長大了,她要有自己成長的空間,哪怕是跌倒了,我們應該做的是一直站在她身後,看著她爬起來,而不是將她所有道路上的石頭都搬走了。”
“這裏是東洲市,如果南式的人真的找上門,就算我們一直躲,能躲得了一輩子麼?”
傅娟整個崩潰的雙手捂臉,頓時激動的哭出聲,“那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如果染染跟那個人在一起,豈不是造孽麼?難倒我要眼睜睜地看著莫染要承受因為我犯下的錯而帶來的傷害和痛苦麼?”
“不……不,我不能讓他們傷害我的染染。”
莫雲峰伸出手,將傅娟擁入了懷裏,“不,沒有人能夠傷害染染,我跟你一樣,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染染。但是,我們要做的首先是相信染染好麼?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我們首先是不能自亂陣腳,我有一個朋友是在南式工作,我可以讓他幫我去打探一下,然後看看以陌那邊,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但是我們不管做什麼,首先是不能盲目的去質疑染染。染染向來心思細膩,你這樣做,隻會讓染染懷疑。”
聞言,傅娟頓時點了點頭,側首,整個人埋首在了莫雲峰的懷裏。她害怕極了那些人,當年那些人的手段有多絕情和狠辣,她自己親身經曆過,她不能讓莫染去承受那樣的痛苦。
她不能在失去莫染和莫雲峰中的任何一個人了。
走出醫院,莫染環顧了一眼四周,並沒有想要這個時間回去。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時間還早,她不想那麼快就回去熙園。想到這,莫染便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安以陌。約定好了見麵時間,她走到了一旁的咖啡廳坐下。
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她便拿出桌子上的雜誌翻閱了起來。她翻了翻上麵的雜誌,眸光低垂,臉上的神情全神貫注。她伸出手,想要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有一隻手卻率先的端起她的咖啡,抬首,莫染順著那人的手看了過去。
“怎麼樣,這麼長的時間不見,想我麼了?”男人低沉溫柔的嗓音揚起,落下,就好像是情人箭的呢喃,蠱惑的曖昧氣息頓時傾瀉而出。說著,他頓時將咖啡湊到了嘴邊,喝了一口,頓時皺了皺眉,將咖啡重新放回到了莫染的位置上。
邁開步子,他頓時走到莫染跟前的位置上坐下,“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坐這裏。”
莫染微微的怔了怔,放下手中的雜誌,環顧了一眼四周,隻見整個咖啡廳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隻剩下她和閻尊兩個人了而已。她抬起手,掃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隻見上麵顯示了隻是下午三點的時間。
這個時間,來往的人可是不少。他閻尊倒好,隻是戴了一副藍色的偏光眼鏡便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裏。這萬一要是被記者拍到了,她可不想成為萬千粉絲的手撕牛肉。想到這,莫染便下意識的想要站起身,卻被閻尊伸出手,一把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