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閻尊的雙眸頓時怵地眯起,他的身子緩緩地坐起,整個妖嬈的俊臉頓時隱出了黑暗。隻見,他那原本暗紅的眸子裏頓時迸發出一抹狠辣邪惡的危險氣息,仿佛一個不小心頓時會和外麵那一片風雲暗湧的黑夜融成了一體。
那一種氣息,仿佛來自地獄裏的嗜血,森冷,透不出一絲的溫度。
他擺了擺手,一旁的保鏢會意,頓時上前,另一保鏢則是拿出了電腦,迅速的定位到了號碼的位置。隻見,整個電腦屏幕上,出現了一片藍色的海域,那紅點所在的位置正是煙城的碼頭海岸上。
見狀,閻尊頓時勾了勾嘴角,“就一個滿嘴想要殺了我的女人,你就說是我的女人,海妄想著用這種女人,來威脅我,看來你還真是老糊塗了。”
“竟然老骨頭不中用了,我倒是不介意幫你拆了它。”
“哈哈哈!夜冥,你就盡管的逞一時口舌之快好了。要不是這個女人拒絕你,現在她的身份怕是血煞門二夫人了。”男人頓了頓,擺了擺手,隻見電話那邊頓時傳來了一陣失聲驚叫,緊接著便是一道巨大的海浪撞擊的聲音。“給你五分鍾的時間,你一個人來碼頭,想要救你你的女人,你隻能一個人來碼頭。”
“夜冥,若不是當年我將你帶回血煞門,你不會有今天這一天。血煞門本來就該是屬於我的,我現在不過是從你的手中要拿回來,一個女人,換你一條命,這一筆交易,對你而言,值不值得就要看你接下來的表現了。”
說著,男人頓時掛斷了電話。
聞言,閻尊頓時微微地眯起了雙眸,眼底裏那一抹暗紅愈發的駭人幾分。他忽地勾起了嘴角,邪邪的笑了笑,伸出手,將手中的那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啪地一聲,整個水晶酒杯頓時在他的掌心中應聲而裂。
“爺,您的手?”一旁的管家頓時上前,命傭人急忙拿來藥箱,幫著閻尊處理好掌心上的傷口。“爺,老爺子竟然膽敢對爺出手,爺就不該再念舊情。”
“雖然當年確實是老爺子讓爺進的血煞門,但是老爺子怎麼對待爺,我們都清楚。這麼多年,不管老爺子做什麼事情,爺都置之不理,已經是對老爺子的足夠寬容。但是,血煞門有血煞門的規矩,他想要殺了爺,奪回血煞門,光憑這一點,爺就不該再念舊情。”
管家跟在閻尊身邊多年,對閻尊和老爺子之間的事情十分清楚。這麼多年,要不是念在是老爺子將閻尊帶進了血煞門,僅僅隻是憑老爺子對閻尊做的任何一件事情,老爺子早就活不到今日。
閻尊緩緩地站起身,擺手,一旁的傭人頓時恭敬地退到一旁。他細長的桃花眼微微地揚起,那邪佞萬分的笑意,頓時宛如地獄修羅,透著嗜血的致命氣息。那一種氣息,來自黑暗的最深處,是殺戮和血腥交織而成,蔓延在這樣的暗夜裏,漸漸地衍生出一種窒息的壓抑。
“竟然老爺子不想要長命百歲,我自然要如了他這個願。”
聞言,一旁的管家頓時將方才折身回去拿來的木夾子輕放在了桌麵上,黑色的木夾子上,精致地雕刻著一個冥字,那金色的冥字,隱約的泛著一抹紅光,那是用血色染紅而成。
閻尊伸出手,指尖落下,漫不經心地磨挲著木夾子上的那一個字,眼低裏頓時泛出了一抹冷冷的淺笑。他將木夾子打開,隻見裏麵靜靜地擺放著一隻金色的手槍,這一支手槍,永遠隻留有兩發子彈。
一發留給敵人,另一發留給自己。
血煞門的規矩,若是殺不掉對手,那麼就是一個廢人,留在這個世界上自然是無用,那另一發子彈就是留給自己用的。
他伸出手,拿起那一隻金色的手槍頓時收入了腰間。黑色的風衣揚起,他邁開步子,頓時朝著古堡外走了出去。隻見,古堡外,近百名的黑衣保鏢整齊的分立兩側,他們恭敬地垂首。
閻尊邁開步子,頓時上了車。嘭地一聲,車門合上,他整個人懶懶地依靠在了椅子上。他伸出手,慢條斯理的將黑色手套套在了他那修長白皙的手上。他伸出手,指尖漫不經心地敲擊著車窗,眸子裏,頓時閃過了一抹嗜血的殺意。
煙城,碼頭。
當數十輛黑色的車子緩緩地進入碼頭時,機艙裏的那男人頓時低咒了一聲,他連忙的拿起手機,按下那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夜冥,你不想要你的女人活命了?我可是告訴過你,隻能你一個人來碼頭。”
此時,車子緩緩地停下,車上的人迅速的下車,近百名的黑衣男子迅速的分散在了碼頭上的各個據點,手中的狙擊槍頓時揚起,毫不猶豫地瞄準了半空中的那兩架直升飛機。碼頭裏的一部分老爺子的手下也迅速的被閻尊的人控製了起來。這一次,為了避開閻尊的視線,老爺子這一次並沒有帶很多人,而他帶的人大部分留在了直升機裏,隻留下不到十人守在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