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莫染為了救陳放被蛇咬了下,他們自然擔心莫染身體,怕是傷口沒有處理好。隻是他們這麼說,莫染的臉就更紅了。
阿勇頓時站出身,將他們朝著林子那邊方向推了過去,道:“你們竟然要去泡溫泉就趕緊去,下午的時候我們就要收拾東西下山回鹽城了。”
“這麼快啊,我們都還沒有玩盡興呢。”其他人頓時不住地哀嚎了下,但是卻難掩等一下要泡溫泉的興奮,頓時一邊抱怨,一邊朝著溫泉的方向走了過去。
莫染轉過身,迎上了阿勇的眸光,阿勇頓時轉過身,朝著另一邊走了過去。
阿勇走到石頭上坐下,他伸出手,將準備的早點拿起,遞給了莫染。其實,昨晚並沒有睡著,所以莫染和南爵風很晚才回來,他都知道。正是因為知道,他才知道她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神情。
莫染走到阿勇的對麵坐下,她伸出手接過了阿勇遞過來的早餐。她抿了抿唇,半垂著眼簾,忽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勇看著莫染,他不想要見到她這樣的神情,頓時淡淡地笑了笑,道:“怎麼,不好吃麼?這可是陳放辛辛苦苦放到背包裏,帶上了山,要不是我們發現,可都不舍得拿出來的東西。”
陳放向來都是一個吃貨,原本以為他的背包被塞得那麼滿,甚至被都背不動,是裝了一些露營用的東西,倒是沒有想到竟然都是吃的。
莫染垂首,將手上的麵包打開,撕了一口塞到了嘴裏。“抱歉,原本是想要打算跟大家好好的聚一聚。倒是沒有想到昨晚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隻是希望大家不要往心裏去才好。”
畢竟在整個拳擊訓練場,阿勇在他們的心裏還是有一定的威望和地位。昨晚南爵風的出手,即使沒有多少人看得清楚,但是卻還是知道了阿勇輸了。大家的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受,畢竟練了那麼久,卻才發現,他們的身手對一個集團的總裁來說,卻根本都不算什麼。隻是他們不知道,南爵風背後的身份。
南爵風身邊的韓澤,朱莉,甚至是宋東的身手都是深不可測的。阿勇他們還是學生,沒有經曆過他們所經曆的,她相信以阿勇現在的身手,以後將來一定會不可輕視。隻是莫染沒有想到,將來阿勇會強到甚至連南爵風都不敢輕視。更不知道,阿勇為了能夠足以將她虎仔身邊,經曆過多少痛苦。
陳放他們去泡了溫泉回來,在帳篷裏休息了一會兒,才起身,收拾東西準備下山。
南爵風這邊似乎有事,所以便率先回去。莫染隨著阿勇他們一起坐著大巴回去,阿勇坐在莫染的身側,兩人似乎並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一路上沉默。隻是,片刻,那一片沉默頓時被陳放給打破,陳放起頭玩著遊戲,沒有了南爵風,似乎大家就更加變得自在了幾分,那一種活躍和歡樂,在車上才徹底的開始。
回到熙園,莫染並沒有看到南爵風的身影。她轉過身,將手上的背包放在了沙發上,開口,朝著陳媽問道:“陳媽,南爵風沒有回來麼?”
陳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將手中的那一杯清茶放在了莫染跟前的茶幾上。她搖了搖頭,驚訝的看著莫染,疑惑地問道:“爵少不是跟莫小姐一起去的露營麼?”
聞言,莫染心頓時猛地一沉,那一種不安確實愈發的深了幾分。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之間似乎南爵風的態度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這讓她頓時愈發的沒了把握,三個月的時間,一切事情就能真的解決了麼?
陳媽看到莫染的神情,以為是莫染在露營的時候跟爵少吵架了,頓時不好再多問什麼。“莫小姐,晚餐你想要吃點什麼?”
“不用了,我不餓。”莫染轉過身,頓時邁開步子朝著樓上走了上去。諾大的房間裏,她整個人靜靜地躺著床麵上,抬眼,看著頭頂上懸掛著的水晶吊燈,臉上的神情頓時透著幾分若有所思。整個靜謐的房間裏透不出一絲的光亮,她將房門緊鎖,甚至連全部的床簾都拉了下來。
她翻轉著身子,身後那墨色的長發散落在身後。她眨了眨眼,半垂著的眼簾掩住了眼底裏的情緒。這段時間,她知道她近乎是像是在玩火,一不小心,隨時都可能會引火上身,隻是她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心底裏的不安,和南爵風的態度轉變,卻依舊沒有透出一絲的不耐煩勁,她整個人愈發的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