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五周,也就是一個多月前。一個多月前,南爵風便開始讓陳媽每天都熬著湯藥給她滋補身體,昨晚,他明明知道了這件事情,臉上的神情卻還是那麼的平靜,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南爵風根本就是一手策劃了整個事情,連瓶子裏的藥都是他換掉的。
一想到這個可能,莫染整個人頓時臉色蒼白的嚇人。她伸出雙手,抓了抓頭發,整個人眼眶裏頓時泛著一抹嗜血的暗紅。
走道上的來往的人,不時的朝著莫染的方向望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地地撐著身子站起。整個身子虛晃了下,險些摔倒在地。她抿了抿唇,邁開步子渾渾噩噩的走出了醫院。
走出醫院,莫染抬眼,便看到南爵風整個人懶懶地倚靠在車子上。她眸色一冷,頓時邁開步子,越過南爵風,朝著另一邊走了過去。
南爵風站起身,邁開步子,快步的走了上去。他伸出手,拽過莫染,“女人,懷了我的孩子就讓你這麼生氣?”
話音剛落,莫染卻已經揚起手,將手中的那一個瓶子狠狠地朝著南爵風砸了過去。藥瓶砸在了南爵風的眼角處,頓時赫然出現了一旦紅色印痕,甚至隱約的滲出了一抹血絲。
藥瓶滾落在地麵上,頓時瓶子打開,裏麵的藥片掉了出來,散落一地。
南爵風掃了一眼地麵上的藥瓶,眼底裏頓時掠過了一抹了然。她這麼快就知道了,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外。看來,她在他身邊,倒是學會了不少的東西,能夠這麼迅速的就能判斷出是藥出了問題。
“南爵風,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要看到你。”莫染頓時伸出手,將他的手甩開,快步的朝著前麵的馬路衝了過去。
見狀,南爵風整個臉陰沉得駭人,他迅速的追了上去,伸出手,一把將莫染整個抱起,朝著車子走了過去。四周的人紛紛朝著莫染和南爵風的這邊看了過來。
莫染整個拽著包包,狠狠地朝著南爵風的身上,臉部砸了過去。她近乎瘋狂,落在南爵風的臉上也是用足了力道。“南爵風,你放開我!啊!我恨你,我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砰地一聲,回應莫染的是整個車門被用力摔上的聲響。
她用力的推開車門,想要衝下車。
南爵風卻伸出手,一把拽過了她的手,將她整個用力的抵在了車窗上。隻見他那近乎妖孽眾生的俊臉,此時青一塊紫一塊,眼底裏的耐性也被抹盡。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裏,含著一抹幽深的戾氣,仿佛足以將莫染整個吞噬。“鬧夠了?”
“南爵風,為什麼?”莫染暗紅著眼眸,看著南爵風,頓時質問道:“別告訴我,你想要孩子,你想要當父親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跟你之間的關係。難道你就那麼恨我?就那麼的想要恨不得我生不如死?”
“這個孩子我不會生下來,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南爵風眸光怵地眯起,“是,我最想要看到的就是你的生不如死!”
“南爵風,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是因為我,還是因為莫家?”莫染看著南爵風,眼底裏透著深深地絕望。她沒有想到,他這麼絕情,竟然這樣對她。不管她怎麼樣,這都是一個孩子,一個生命。
想到這,莫染的手頓時落在了腹部上,眸色沉了沉,眼眶裏的淚珠頓時滾落。明明沒有凸起的腹部,她卻似乎感覺到了生命仿佛在跳動。怵地,她猛地將手收了回來,整個人靠在了窗上,朝著窗外望了出去。“南爵風,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殘忍……”
南爵風看著莫染的神情,那原本清亮如水的眸子裏,此時卻透不出一絲的亮光,滿是黯然和痛苦。她落在腹部上動作,卻刺入了他的眼底。仿佛一瞬間,空氣停滯了般,窒息得令人難受。他伸出手,扯了扯襯衫下的領帶,眸色愈發的暗沉。將車子緩緩地調轉著方向,他將車子朝著熙園裏開了過去。
片刻,車子拐進了熙園,隨意的在院子裏停了下來。在車子還沒有停穩時,莫染頓時推開車門猛地走下了車。此時,聽到聲響的韓澤和陳媽頓時從房子裏快步的走了出來,陳媽看到莫染安然無事,頓時猛地鬆了一口氣。
“爵少?”韓澤越過莫染,走到南爵風的跟前,卻在看到南爵風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時,他眼底裏頓時掠過了一抹嗜血的殺意,迅速的轉過身,朝著莫染走了過去。
“韓澤,你先回去。”南爵風自然知道韓澤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