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整個人怵地繃緊,心卻在這個時候,柔軟了一片。一想到她已經做出的決定,她不自禁的紅了眼眶。
卻在這時,南爵風薄涼的唇瓣落下,直徑地往下,將她的那修長性感的雙腿擠開,往下,埋首。
“南爵風!”莫染整個人身子猛地繃緊,下意識的收緊雙腿,卻不料男人的唇瓣已經探了進去,那一種不同於往常的感覺,強烈的近乎想要將她吞噬。她幾乎是顫抖著嗓音,開口道:“南爵風……可以了……不要……”
隻是,話音落,男人沒有停止,反而愈發的肆意了幾分。
莫染整個人想要伸出手將他推開,卻怎麼也使不出力氣,早已經癱軟一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莫染被南爵風從浴室裏抱了出來,整個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莫染整個人臉色泛著一抹粉嫩,那墨色的眸子裏暈開了一層層氳氤之氣。不自禁散發出的嫵媚,妖嬈,更是讓人根本就無法抗拒。
南爵風將莫染抱到了床麵上,伸出手,拿過一旁幹淨的毛巾,輕柔地幫著莫染擦拭著發絲。他的視線緊緊地落在了莫染那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深邃的眸子裏裹著一層甚至連他都未曾察覺的寵溺。他甚至在那一刻,心底裏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觸動,不自禁的開始期待,他們的孩子生下來會不會像她一樣,有著一雙靈動澄淨的眼眸?
是像他?還是她?
想到這,南爵風的手怵地頓住,他心底裏猛地驚了下,心底深處有一個聲音衝了出來,朝著他嘶喊著。這二十年來,難道他忘了麼?她可是那個女人的孩子,如果不是那個女人,他南爵風這二十年裏也不會一直活在痛苦和折磨中。
他的手收了回來,眼底裏的眸光冷了下去。“宋東說,你需要多休息。”
“我還有事,你先睡。”
莫染抬眼,迎上了南爵風的那深不見底的雙眸。不知道為什麼,她隱約感覺到了他眸子裏的怒意。
他生氣了?
隻是,他生氣了又如何?這一切早就該結束了,早就該結束了。
莫染點了點頭,側過身,雙眸合起,掩住了眼底裏的情緒。不舍,難受,痛苦,掙紮……
這一切明明可以結束了,她可以離開了,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會那麼的難受,那麼的不舍?方才,甚至在南爵風轉過身的那霎那,她甚至險些控製不住,想要伸出手抱住他,告訴她,想要讓他留下來……
可是,她卻開不了口。想到這,她伸出手,手落在了腹部上。浴室裏,他落在這裏的吻,即使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也能夠感受到他的難得的溫柔和小心翼翼。他似乎,真的很想要這個孩子。
“對不起……對不起……”莫染不自禁地喃喃自語,眼底裏滿溢而出的痛苦和自責……
書房裏,南爵風隻是懶懶地披著一件黑色的睡袍,露出了男人經脈分明,肌肉線條近乎完美的胸膛。他整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口少,指尖的煙彌漫著淡淡的煙霧,近乎朦朧了男人臉上的神情,令人窺探不出半分。
隻是,那黑暗籠罩下的南爵風,透著令人喘不過氣的壓抑和沉寂。男人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隱約含著一抹複雜,痛苦,掙紮,恨意,幾乎讓人分辨不清。
月涼如水,整個暗夜愈發的深了幾分。
自從昨天的事情過後,南爵風便加派了人手暗中保護了莫染,甚至連韓澤都出動了。莫染一身黑色的外套上,一條雪色的圍巾將她整個脖子甚至和小臉都掩了起來,隻露出了那一雙墨色的眼眸。
現在,整個煙城已經進入了初冬,氣溫低的凍人,風從領口灌到了衣服裏,透著幾分滲人的寒意。
莫染從張老師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不由得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所有的手續都辦完了,為了不讓南爵風察覺,她隻是說,她不想要讓別人知道她懷了孩子,所以暫時到學校裏去辦休學手續。
南爵風知道,莫染這個樣子,他是不放心她在學校,更不願意她出熙園。隻是,他知道,莫染答應把孩子生下來,已經是做了最大的讓步,如果他把她軟禁起來,以她的性子,怕是像在島上的時候。熙園裏,每個角落,南爵風都吩咐下去,將尖銳的地方都護了起來,甚至連樓梯都換了防滑的毯子,樓梯口的位置,更是鋪上了厚厚軟軟的地毯。
看得出來,南爵風確實很想要這個孩子,甚至連很細小的地方都考慮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