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風視線落在了莫染腰肢的那一隻手上,雙眸微微地眯起,眼底裏掠過了一抹危險的氣息。
莫染抬眼,朝著中央上的擂台上望了過去,整個諾大的擂台四周被鐵柱子圍了起來,遠遠地望過去,就好像是困獸的鐵籠。她垂落在身側的手不自禁的收緊,很難想象,她和阿勇會在這樣的地方重逢。
她掃了一眼四周,眸光還是緊緊地落在了那擂台上。一個困獸的鐵籠,隻是光想想,都覺得殘忍而血腥。這些人,卻絲毫不覺得他們今晚眼中的重頭戲遊戲,是在活生生地葬送了一條條人命。
閻尊伸出手,握住了莫染的手,側首,在她的麵頰輕啄了下,將她擁入了懷裏。“染染……”
“今晚阿勇的比賽是壓軸,他在這一批拳擊手裏,能力和速度都強得驚人,很多買家都買他贏,所以他被安排到了中間出場。而他,被單獨安排在了地下室的禁閉室裏,那裏不僅僅被層層的保鏢把守,更重要的是攝像鏈接著這裏,一旦有人闖入,這裏便會立即看到。”
聞言,莫染眸色猛地一沉,她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他們的人,一旦進入到了禁閉室,這裏就馬上就發現動靜,而她和閻尊,以及所有的買家都會被控製起來。
怵地抬眼,側首,莫染朝著南爵風望了過去。隻見那妖孽得不可一物的男人慢條斯理的舉起了手中的酒杯,朝著莫染勾了勾嘴角,那深不見底的冷眸裏,眸光愈發的幽深了幾分。
閻尊伸出手,輕撫著莫染的麵頰,安慰道:“我們不用著急,靜觀其變。”
收回眸光,看著閻尊,莫染眼底裏的那一抹淡漠隱去,緩緩地點了點頭,“好。”
“二爺,這位是?”一道嗓音揚起,隻見一個身穿淡青色棉麻布衣襯衫,胸前垂掛著的黑色珠鏈彰顯著幾分儒雅之氣。莫染順著嗓音望了過去,眸光落在了那男人的麵容上,他的眸光抬起,迎上了莫染的視線,頓時淡淡地笑了笑。眼前的男人,雖然笑得雲淡風輕,但是眸子裏的那一抹睿智和犀利卻透露出了他的身份不簡單。
閻尊帶著莫染站起身,他伸出手,端起了茶幾上的酒杯,“葛爺,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莫染。”
“莫染,這是血影堂的葛爺。”
葛爺?
莫染頓時想起了在煙城碼頭上的那件事情,雖然她不知道閻尊最後怎麼處理,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個葛爺怕是不簡單。她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那一杯紅酒,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淺笑,“葛爺。”
葛爺笑了笑,酒杯輕碰,頓時發出了一陣輕微的脆響,“二爺可是把你藏的好好的,這三年來,可從來沒有見過二爺舍得將未婚妻帶出來給我們這些人瞧瞧。這不,要不是我這人沒皮沒臉的上來打招呼,怕是二爺也不舍的把你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我和二爺也算是舊識,交情還不錯,我可是一直都將二爺看做是自己的兄弟。你是二爺的未婚妻,對我而言,也就是如同弟妹。今天晚上不管你下了多少,都算在我葛爺名上,就當做是我送給弟妹你的見麵禮。”
閻尊將手中的酒杯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莫染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倒是落落大方,“謝謝葛爺。”
見狀,葛爺大笑,“二爺,你的女人可真是教導有方。”
聞言,閻尊伸出手,攬住了莫染的腰肢,側首在她的嘴上親了一口。 抬眼,看著葛爺,笑了笑,“葛爺過獎了,到時候我們的婚禮,葛爺可一定要來才是。”
“一定一定。”葛爺點了點頭,眸光朝著一旁的南爵風望了過去,頓時開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看到了個熟人,我先過去打聲招呼。”
“好。”閻尊擁著莫染坐下,他伸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漫不經心地搖了搖。
莫染收回眸光,將酒杯放下,“尊……”
話還沒落下,閻尊已經側過身子,唇瓣貼著莫染,深深地吻了下。最後。他的手落在了她細嫩的唇瓣上,磨挲,“有什麼,回去今晚再說。至於葛爺,你能避開就避開。”
那句話,近乎是貼著莫染的唇瓣說的,一眼望過去,就宛如情人之間戀戀不舍的纏綿和昵喃。
他那細長的桃花眼含著一抹肆意的邪笑,眼角的餘光朝著南爵風睨了一眼,眼底裏意味難明的深意頓時稍縱即逝。隻見,南爵風眼角上的溫度愈發的冷了下去,那狹長的冷眸裹著一層陰寒。葛爺的眸光在閻尊和南爵風的身上不著痕跡的流轉,嘴角上的笑意愈發的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