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外麵是有人喊我嗎?”想起哪裏奇怪的安琪拉向裴逸問道。
“嗯。”裴逸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看了一臉懵逼的安琪拉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她解釋道:“你知道剛才大喊大叫的那個人是誰嗎?”
安琪拉搖了搖頭,示意讓裴逸說下去。
“那個人就是雪梨的父親。裴氏的大股東之一,也是股東團中唯一匿名的一個。”安琪拉在聽到裴逸的解釋後,眼皮驚得都跳了跳,怪不得那麼囂張,原來是裴氏的股東。
“那他幹嘛朝我來啊?”安琪拉不解地剛要發問,忽然想到裴逸剛剛的話,一下子改了口問道:“雪梨的父親?靠,肯定又是雪梨搞得鬼。我就知道她今天又是無事獻殷勤,又是故意免去了我所有的工作,肯定沒安好心。”
反應過來的安琪拉一拍桌子,憤憤不平地罵到。
“我究竟哪裏礙她眼了,對付我,無所不用其極!”裴逸看著她一下子便猜出了事情經過,不禁滿意地笑了笑。
“哎,對了,你是不是早知了此事?”安琪拉看著裴逸那一副早已了然於胸的表情,將自己的疑惑問出了口。
“嗯。”裴逸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飲水機,示意安琪拉給他倒杯水後,繼續說道。“今天早上雪梨給她父親打電話的時候,被小安無意中聽到,提前將此事告知了我。雪梨故意不給你安排工作,打算讓她的父親來公司巡視時,以你不幹實事為由,將你開除掉,趕出公司。屆時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保不了你。”
安琪拉狠狠地將打滿水的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連裏麵的熱水濺出來燙到了她的手也渾然不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可惡的雪梨,真是氣死我了。”
她一把捋了捋胳膊上的袖子,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模樣。
裴逸將一邊的椅子給她拖過來,強製性地令她坐了下去。“怎麼,你還要去找她打架不成。女人,你沒這麼蠢吧。”
被裴逸點破心思的安琪拉連忙喝了口水,掩飾道,“怎麼會,我才不會往槍口上撞。”
“秘書的工作也是你故意安排給我的吧。”目力觸及到裴逸辦公桌上自己的文件時,安琪拉恍然大悟道。“你為什麼不提前將此事告知我呢?”
裴逸小看地瞧了安琪拉兩眼,指了指她的袖子,笑道:“你這火爆脾氣,我若將此事提前告訴你,不會配合我演戲也就罷了,萬一你這腦瓜裏又泛出什麼新的想法,在雪梨父親到公司視察時,自作主張出幺蛾子報複怎麼辦。”他敲擊桌麵的手指又頓了頓,正色道,“這次的敵人畢竟不比王蘭裴輝,向來都知道了他們的套路,隨時可以防範應對,出了事我也會盡量護著你。萬一你惹怒了雪梨的父親,上麵董事長怪罪下來,我也是護不了你的。”
本來就是隨口一問的安琪拉在聽到裴逸洋洋灑灑這麼多解釋時,陰晴轉動的臉色突然頓了頓。從她的內心油然而生了一種酸澀感,令她冒出了想要流淚的衝動。裴逸往日說來令自己感動的話從來都不少,可是現在看著他那一臉擔心無奈的眼神,安琪拉忽然覺得自己往日裏是不是太過任性了。總感覺有人護著,便到處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