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下的人將錄音筆交給裴逸時,他正在辦公室裏看著電腦上顯示出來的趨勢走圖,那是公司的股價走向,已經進入了標紅的危險時期。
裴逸知道,如果再找不到關於被陷害的證據,那麼公司也撐不了多久,早晚會進別人的囊袋。
可是一拿到了證據,不僅是公司翻盤的時候,更是他反擊的時候。坐以待斃,這種事他裴逸可做不來。
“剛好,一起來聽聽吧。”裴逸見到安琪拉捧著一疊文件進來,嘴角弧度恰到好處地向上擺出一個愉悅的笑容來,還帶動著他的眼睛,讓旁人的心情也隨之快樂。
“怎麼那麼開心?”安琪拉問道,將文件都放在了書桌上,便挨著裴逸處坐下。也是這時,安琪拉才注意到那支泛著銀光的筆。
“錄音筆?”安琪拉對上裴逸的目光問道。凡是在商上的道上混的人大都見過這個東西。
畢竟對於生意人來說利益和證據都是很重要的。恰好,錄音筆就成了可以維護利益的證據工具之一。記者、狗仔這些人沒少用。
裴逸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嫻熟地打開了開關,緊接著一些嘈雜的聲音開始響起,慢慢就是幾個人間的對話。
長達十幾分鍾的聲段被安琪拉屏息靜聽,生怕錯過了某個細節,而裴逸也很耐心地陪著她一起聽,哪怕就在安琪拉進辦公室前他就剛聽完了一遍。
聽完後,安琪拉一臉驚喜,連說話的語氣都輕鬆激動起來:“這是真的吧,那些人應該不是被逼問才這樣說的吧。對,聽他們的語氣也不像是被逼的。真是太好了。”
安琪拉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興高采烈的模樣讓裴逸真想永遠都留住她的笑容。
“我們公司終於可以起死回生了,裴逸,這個東西接下來要怎麼用啊?”安琪拉舉起錄音筆問道。
裴逸噙住笑意,拿起了錄音筆,細細望著。說道:“我下午已經約好了記者了,你倒是別太擔心就行了。”
剛好安琪拉耳邊上的發縷垂下,裴逸撩上去時四目對接,氣息忽然變得十分曖昧。
裴逸饒有興致地看著安琪拉通紅的臉頰,在她就覺得要爆炸時毅然站了起來,很沒骨氣地跑開了辦公室。安琪拉居然聽到了後麵裴逸爽朗的笑聲,讓人眷戀。
記者如期到來,裴逸的秘書將錄音筆交給了那幾個記者,還很暗示地提起本心集團對公司的敵意。
而那幾個記者也很聰明,立馬領會了秘書的意思,走的時候保證一定會好好報道,讓市內市外的人都好好看清本心集團。
秘書目送記者們的離去才回到辦公室向裴逸彙報。
“他們都是聽了錄音的了,特地交代了他們。”秘書恭恭敬敬地說著。
而桌子後麵的裴逸正在有一下沒一下地伸著骨骼分明的修長手指在上麵敲打著,神色不明的眼眸中似乎在看著秘書,又像是在看秘書身後的門,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雖然一段錄音算不了什麼,裏麵那些人說是有人讓他們來搞事卻沒那個證據來去證明。到底想弄垮本心集團是有些難度,可是,做生意的,不就是害怕外界的人捕風捉影嗎?”裴逸說著,頓了頓,看了一眼認真虛聽的秘書又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