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無語,我強忍著躺坐在這搖晃的馬車中,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不那麼顛簸了。我已經被折磨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胃裏如翻江倒海般另人難以忍受 。
“教主聖安!”馬車外齊聲傳來,應該是到三聖教了!太好了!我還活著!馬車停了下來,緊接著感覺車身晃動了一下,應該是祁峰下馬車了。我躺在馬車內,真心不想動啊!
“泠兒?”雲陽掀開車簾,一見是雲陽,我馬上強挺著起身爬到雲陽的麵前,一把抱住雲陽,可算是見到親人了!還未等說話,我急忙推開他,扒著車沿兒狂吐起來。雲陽拍著我的後背:“這是怎麼了?泠兒?沒事兒吧!”雲陽關切的問道,我搖著頭顧不得跟雲陽說一個字,繼續狂吐著。
終於吐完了,可難受死我了,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這是怎麼弄的啊?”雲陽扶著我下得馬車。
“暈車……晃死我了……”我靠在在雲陽的身上,虛弱的回答著。
抬起頭來,發現祁峰早就不見了蹤影,應該是回去了吧!
“我扶你回房間。”雲陽攙著我,往房間走去,進得房內,雲陽給我倒了一杯水:“你這幾日去哪兒了?我都擔心死了!”
“我去燭龍山莊了。”漱了漱口,將水吐到門後的痰桶裏:“那個……變態!讓我辦件事情。”這回我可長記性了,擔心隔牆有耳,悄聲對雲陽道,
“什麼事情?”雲陽見狀,湊近我悄聲的問道。
“他讓我取一樣東西,帶回來給他!可是等我拿到東西給他後,才知道,那個東西根本就是一個暗器!他就是為了試探我對他是不是忠心!”我無奈的坐到躺椅上又道:“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麼過的,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到底怎麼回事?”雲陽。
我剛要說,可是一想,雲陽還有事情瞞著我,我得先知道他到底在隱瞞什麼:“哥!咱倆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這麼多年,我一直把你看作我的親哥哥,什麼事兒都跟你說。現在咱們到了這個世界,你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在我看來,你比什麼都重要……我知道,你有事情瞞著我,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我感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從小到大,無論遇見什麼事兒,你都向著我,保護我。現在也一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跟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我不希望你瞞著我,我們一起麵對不好嗎?”
我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見雲陽的表情很嚴肅,我了解他,雲陽此刻在考慮要不要跟我說實話。
我馬上拉著雲陽坐到我的身邊:“哥……我們是一家人!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麵對困難……”我還想繼續說下去,雲陽低著頭,閉著雙眼輕輕的說道:“祁峰給我下毒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我不敢相信,焦急的看著雲陽。
“就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你還記得你離開之後,他就命紅萼把我帶了過去……他隻說我是韓衛的人,信不過我,如果不想死,就吃下毒藥,不然你我都活不了……”雲陽手臂拄在腿上,雙手捂著臉苦笑道。
“什麼毒?你現在怎麼樣?”我急切的問著。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每隔一個月,需要吃一次解藥,不然便會全身血管爆裂而死,這種毒是慢性的……之前我去過天啟峰,這事兒你也知道,我以為淩雲治療我身上的毒時,會把祁峰下的毒也一並解掉,可等我回來才知道,我中的是一種潛伏在體內的毒蠱,沒人能察覺出來,唯一活下來的方法就是定時吃解藥。”
這個變態,我恨死他了,唯今之計,就是想辦法解掉雲陽身上的毒。也許我們在祁峰眼裏,隻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隨時都可以丟棄!
如果是這樣,不知道鍾廣陵認不認識牛叉一點的大夫呢?祁峰給雲陽下的毒,一定是紅萼製作的,紅萼一定不會背叛祁峰,從紅萼這麵想出路是絕對不可能的了,紅萼看起來跟我年紀也差不多,也不過二十歲左右,這個世界上一定有比她毒術更厲害的人!我得找個機會問問鍾廣陵,如果他有辦法,我馬上想主意和雲陽一起離開三聖教!
“哥,那天祁峰回去之後,說什麼了嗎?”
“沒有,我平時也見不到他。”
又和雲陽聊了聊,便各自回房間睡覺了。
回到三聖教真是痛苦啊,還是在鍾廣陵的身邊感覺更安心!
次日,我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是我在三聖教中唯一覺得還算愜意的事情了,與雲陽吃過早飯後,我獨自回到房間打算補一個回籠覺,可卻聽見幾個從我身後路過的教徒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