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我葉落對教主,誓死效力!絕不容你這種人,來質疑我!”葉落怒氣衝衝的道。
兩人都緊握著拳頭,拳頭攥的‘哢哢’直響,氣勢洶洶的瞪著對方,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好似二人隨時都可能會大打出手。
“你們兩個夠了!現在這種時候,是讓你們內鬥的?你們這個樣子,說不準,就是敵人想看到的!”
桑若見二人爭吵不休,頓時怒火中燒,對二人嗬斥道:“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大家對三聖教和教主的忠心,各自心裏最清楚!教主失蹤了那兩年,整個三聖教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們也都看在眼裏。現在教主回來了,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整個江湖武林,都誓要滅掉我們三聖教。”
“這麼危機的時候,你們還要在這裏內鬥?……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如果教主出了什麼事情,三聖教群龍無首,甚至會因此被滅。可是真如張玄所說,是有人就等著我們傾巢出動,好伺機剿殺我們。到時候三聖教就隻剩下教主,我們是教主的左膀右臂,不能就這麼貿然出動!”桑若說著推開張玄跟葉落,防止二人真的會動手。
“那你說,咱們現在應該怎麼辦。”葉落沒好氣的轉過身道。
“葉落,你和張玄都派手下最有力,且靠得住的人,即刻動身前去景寧鎮,保護教主!而我們三個人,就留下來,守衛三聖教!”桑若……
我靠坐在躺椅裏,迷迷糊糊的睡著。我可不想上床睡,就以祁峰往常的習慣,隻要我一上床,他一定會跟著上床。就算他對我什麼都不做,我也實在不想跟他躺在一張床上!
迷迷糊糊中,我開始做夢,夢裏又出現那個被我殺死的那個人,跟上次做的那個夢一樣,我驚的醒了過來。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也沒有看見祁峰的身影。還好所有的蠟燭都是亮著的,不至於使得我太過害怕。也許是我睡的姿勢不對,才會做那樣的夢,我還是換一個姿勢睡吧!
我這麼想著,換了個造型,就著困意再次睡著。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做夢,夢見那個脖子不停噴血的男人!
我幾次被驚醒!阿西吧!這覺是不能睡了!我還是起來吧!
我打著哈欠,來到窗前,此時天空已經微微發白,看樣子再過不了多久,天就會亮起來吧!祁峰去哪兒了?自從我離開屋頂回到房間,就沒有看見他,他不會還在屋頂上呢吧!
我來到屋外,往屋頂上望去。可是這個角度,根本看不見屋頂上是否有祁峰。我飛身上到屋頂上,看見祁峰還在原來的位置上。唯一不同的,是祁峰正躺在那裏,閉著雙眼,好似在睡覺。
他不會一晚上,就這樣一直在這裏待著的吧!
早知道如此,就不用窩在躺椅裏麵睡一夜了,我就能自己好好在床上睡個好覺。也不知道祁峰究竟是睡著還是醒著,算了,懶得理會他,我轉身又離開屋頂。
清晨,早起的雲雀,在半明半暗的枝頭上,高囀歌喉。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抬眼望去,四周挺拔的樹林,像健壯的青年,舒展著強壯的手臂。濃密的草叢,被那露珠打濕,透出幾分幽幽的綠意。
我趴在窗邊,欣賞這大自然賜予的美景,親切隨意。出生在現代的人們,每天都在忙碌奔波著,根本沒有時間來欣賞這樣的美景。我苦笑了一下,雖然我身處此地,可是心情,卻絲毫沒有與和廣陵在一起時的那種愜意感。
也不知道金燕為什麼會和蕭山門的人在一起,廣陵現在怎麼樣了?他在做什麼?有沒有想我?雲陽的病有沒有好一點?真的好想逃離這一切!不知不覺中,我不停的唉聲歎氣。
許是我這歎氣聲,吵到了祁峰,屋頂上傳來了祁峰的聲音:“泠兒……我想跟你聊一聊。”
我抬頭往頭頂上望去,其實這個角度,我隻能看到屋簷。
祁峰想要跟我聊天?聊唄!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我飛身上得屋頂上,見祁峰已經坐了起來,一隻手撐在身後,一隻手搭在蜷起腿的膝蓋上,雖然坐姿蠻是瀟灑的,可神情卻有一絲哀傷。
我見祁峰這個表情,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來到祁峰的身邊,坐了下來:“怎麼了?你想聊什麼?”
“你……真的恨我嗎?”現在居然輪到祁峰不敢看我的眼睛,祁峰微皺著眉頭,眼睛往屋簷下看去。
“啊?……”祁峰怎麼想起來問我這樣的問題?可是這一問,倒還真是讓我不自覺的,細細思考了起來。恨?是挺恨的,一件件的事情疊加到現在,無論是誰的錯,我心中對祁峰的怨恨,從來都沒有消失過。可是祁峰現在居然直接問了出來,讓我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