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這中毒,可有一段時間了,你不知道嗎?”老婦人說著,取出一根銀針,把我的袖子挽上去,將銀針用火烤了烤,紮進在我胳膊肘窩處。隨著銀針取出,那一片的皮膚,瞬間變得烏青。
我大驚失色:“這?……怎麼會這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中的應該是守魂蠱毒,你看,這銀針紮下去,便顯現出來了。”
“守魂蠱毒?我……我不知道哇!我……我……會不會死啊!”我看著自己手臂上的烏青,急切的問道:“我什麼時候中的毒?我根本不清楚啊!這到底是個什麼毒?”
“你有沒有連著七天吃過什麼藥?”
“藥?七天?”我拚命的回憶著。
可是我並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吃過那種藥。
“守魂蠱毒,需連續吃七天!這毒性才能穩固!不過……你會不會死,我就不清楚了。據我所知,守魂蠱毒是分主毒和子毒,你身上的,應該是子毒。這毒必須先下主毒,主毒下得之後,用宿主的血喂給子毒,再將子毒下給你!如果主毒的宿主死了,你也會立即毒發身亡。但是,你要是死了,體內含有主毒的宿主,便會自動解毒。”
“可是,可是我並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感啊!”我的天!到底是什麼人給我下的毒?為什麼要這麼做?
“守魂蠱毒,對你的身體不會有任何影響,隻有在主毒的宿主死的時候,對你才有影響。”老婦人說著將銀針收好。
“為什麼會這樣?”我自言自語道,心裏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搞得我不知所措:“我求求您,您既然能看出來我中了毒,就一定能解!您一定要救救我!”
“我也隻是能看出來,這個毒,在江湖上失傳已久!當年這毒,是用於牽製他人而研製出的,為了讓其誓死效忠!不過……”老婦人欲言又止,我焦急的道:“不過什麼?”
“我雖然不知道給你下毒的人,究竟出於什麼目的,可你畢竟是鄭老頭的徒弟,我們又是故交。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解此毒,那就隻有是鄭老頭的師妹了。不過他的師妹,早就退隱江湖,不知去向,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你問問你師傅,看看有沒有辦法!”
老婦人歎了一口氣道:“姑娘,你最好知道主毒的宿主是誰,萬一那個人死了,你身上的毒又沒有解,那時可就無回天乏術了。”
據老婦人所說,這毒是用來牽製他人,可唯一想牽製我的,也就是鍾廣遷,難道,是他給我下的毒?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鍾廣遷手裏已經有雲陽了,難道他覺得光是雲陽,對我的牽製不夠?可他給我下這個毒,完全是多此一舉!那主毒的宿主又是誰?
之前我知道,在三聖教三番五次給我送信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鍾廣遷的人,那給我下毒的人,可能也是鍾廣遷安排在三聖教的手下,可能是把毒藥下在我的飯裏,所以我才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
“我知道了!太謝謝您了!我真是感激不盡!”我將裙子穿好,再三謝過老婦人,便匆匆的趕去找師傅。
師傅的師妹可以救我,既然是師兄妹,師傅一定會知道她師妹的下落。
可是等我到外屋的時候,卻根本沒有看到師傅,隻見到老者坐在櫃台邊的椅子上。
“姑娘,你出來了!”老者說著站起身,對我道:“你師傅剛剛走了。”
“啊?走了?他去哪兒了?”我急切的問道。
“剛才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好像跟你一樣,也是你師傅的徒弟,說了幾句話,便匆匆的將你師傅帶走了。”
“那……是不是一個身穿鬥篷的人?”年輕的小夥子,難道是祁峰?可是祁峰不是師傅的徒弟啊!
“不是,不過你師傅臨走的時候,留下話,讓你先忙你的,他那邊的事情忙完之後,他會去找你。”
“老先生,那您知道我師傅去哪兒了嗎?”
老者搖了搖頭:“鄭老頭走的匆忙,也沒有說,所以老夫並不知曉!”
“這樣啊……老先生,我身上的銀子不多……”還不等我說完,老者慈祥的笑道:“誒!小丫頭,不需要!我與鄭老頭是多年的好友,你又是鄭老頭的徒弟!不用這麼客氣!你還是忙你的去吧!”
“謝謝您今天幫我治傷,那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來日我再來登門拜謝!謝謝!告辭!”我鞠了一躬,與老者道別後,便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