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紅萼點點頭,她將麒麟丹和麻沸散,遞給我,我親手喂給祁峰,讓他吃下去。雖然祁峰不想吃,可執意要他吃下去,他也沒有辦法,隻得聽從我的安排。
很快,祁峰便昏睡過去,我依舊緊緊的抱著他,不舍得鬆開手。我想讓他能感覺到我的存在,我的心,與他的那顆心,緊緊相連。
紅萼小心的處理清洗著傷口,拿出銀質的小剪刀,剪去祁峰身上已經潰爛的肉,再上藥包紮好。我真的看不下去,那剪刀,每剪一下,都猶如剪在我的身上,我的心上,看著紅萼剪下來的肉,我感覺好痛,心,真的好痛!
他承受了太多的痛苦,小的時候,親眼目睹父母慘死麵前;長大之後,還要被關在燭龍山莊,那假山洞下的牢籠中,整整兩年的時間,一直被關在黑暗中,嚐遍了無盡的痛苦;為了解掉我身上的守魂蠱毒,心甘情願的,去承受那蠱蟲侵蝕肌骨精血的痛苦,整整生了一個月的病!而現在……又這樣……
強忍著渾身的傷痛,堅持著,也要活下去……因為我和他的命,緊緊相連,他如果死了,我和孩子,也一樣會死!他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所以,他才一直這麼強挺著。
他真的很堅強,如果換做是我,也許,早就活不下去,而自殺了解一切了吧!
他永遠隻會說,他沒事,怎麼會沒事?我看著都感覺很痛苦,他又怎麼會感覺不到?他的盔甲,永遠那麼堅硬……我卻侵蝕了他那堅如磐石的盔甲,住進了那顆柔軟的心中。
我抱著祁峰,紅萼一點點的將祁峰身上的傷口,小心翼翼的縫合包紮好,對我道:“泠兒,教主的傷,已經都包紮好了,可教主他傷的很重,明天還得換藥!也需要熬一些藥,來給教主服用!”
“嗯……那多久才能完全好起來?”我擔心的問道,可眼睛,牢牢的鎖在祁峰的身上,不舍得挪開。
“這個……主要是,小王爺能否同意我天天來照顧教主的病情,如果可以的話,好的還能快一點!畢竟教主功力深厚,身上的傷,應該能好得快一些!”紅萼。
“那之前離開燭龍山莊的時候,他用多久恢複好的?”
“其實,教主以前的武功,更厲害!可在燭龍山莊那次之後,教主的功力,已經大打折扣,不如從前。本來之前的傷勢,就沒有痊愈,需要兩三年,功力才能回到之前的巔峰。現在,又承受了這些,想恢複起來,必是沒有那麼容易的!”紅萼。
“這可怎麼辦?誒呀……”我深深的歎了口氣。
“現在,也就隻能保證,教主的性命!其他的,也得慢慢來才行!”紅萼。
“祁峰以前那麼厲害麼?”雲陽看著眼前,已然昏迷且渾身是傷的祁峰。
“當然了,雲,你是不知道,教主之所以在江湖之上,有這般的震懾力,就是因為當年教主的武功,可謂是武林之首!無人能敵!哪怕是他千軍萬馬,隻要有教主在,會盡數將其殺得片甲不留!有著萬夫不當之勇!手段極其殘忍,凡是聽到教主名諱的人,無不膽戰心驚!”紅萼。
“這麼厲害,怎麼還會被鍾廣遷抓住,關在燭龍山莊?”雲陽不解的問道。
“那時,江湖之中,有多少人,想投靠三聖教,尤其是那些殺手,沒有不想替教主賣命的!也就這樣,收了不少的人,其中就有韓衛一個,再加之鍾廣遷,也曾是三聖教的人,早在三聖教,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韓衛對祁峰,無不尊崇,也很賣力做事!後來教主一高興,讓韓衛當上了聖主,也就是因為這,才給了韓衛機會,暗中給教主下毒。教主中毒之時,鍾廣遷便帶領武林各派,前來圍攻!”紅萼。
“祁峰不是疑心很重的人麼?怎麼會輕易相信他人?”雲陽。
“韓衛來三聖教很早,且一直埋頭苦幹,忠心耿耿,從來都沒有什麼怨言,教主當年指派韓衛,前去做什麼任務。具體是做什麼,我就不是很清楚了,畢竟任務那一層的事情,不在我的職責之內,但是我聽說,那次任務很成功,教主很是高興,所以才給韓衛一個聖主之位!”紅萼。
“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哇!”雲陽感歎道。
“唉……所以,後來才發生了那件事情,當時,我們都認為,教主已經死了!可後來才知道,教主被鍾廣遷抓走了,被關在燭龍山莊兩年!我見到教主後,查看了教主的傷勢,發現他之前受了很重的內傷,不用想也知道,必是鍾廣遷將教主打傷的!”紅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