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兒……”趙天佑癡癡的望著我,張了張口,也不知到底想說什麼,最後,索性深深的垂下頭。
“小王爺,有很多事情,你知道得很清楚,不過,也有很多的事情,是你不清楚的!”鍾廣遷頓了頓,來在趙天佑的麵前,弓下身子道:“你知道,你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是誰做的麼?……就是許丞相!”
“……他?”趙天佑顫抖的嘴唇,眼睛死死的盯著鍾廣遷。
“沒錯,就是他!當初,你與伊泠和祁峰,一路同遊,當時,許丞相便誤以為,你跟三聖教要暗中聯手!來替代許丞相現在的作用!所以,許丞相,要你死!從而,嫁禍給三聖教,這樣一來,就算是你們要與三聖教聯手,可就因為你被三聖教給殺了,也無法再聯手合作!”鍾廣遷。
趙天佑氣得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真是沒有想到,本聯手要一起謀朝篡位的許丞相,竟然就是罪魁禍首,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太監’!真是讓人忍無可忍!隻待能離開這裏,回到王府,定要將許翰林鏟除!
“許翰林,這個狗奴才……”趙天佑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這也是我第一次聽見趙天佑說罵人的話,可見他氣成了什麼樣子!
“那你抓我們,又究竟有何意圖?”我試探性的問道。
“原本,我就隻是想抓你回來,可被東平發現了,隻得殺了他,我想著,廣陵之前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在你們的房間,留了一些三聖教的東西,這樣,隻要有人發現,就會以為,所有的事情,是三聖教所為!”鍾廣遷。
“將所有的一切,嫁禍給三聖教?嗬!你還真是‘足智多謀’呀!”我嘲諷的冷笑一聲。
“哈哈……我的這種做法,可以讓襄王爺對三聖教恨之入骨,從而出兵,踏平三聖教的老巢!也可稍熄我心頭之火,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與祁峰之間的仇恨……我一定要殺了他!可我一直沒有成功,所以……我現在需要用你,來殺了他!”鍾廣遷惡狠狠的說出最後的幾個字。
“用我?再用我來殺他?”
“一個招兒,我當然不會用兩次!反正他現在的狀態,也不比當初,我隻要讓他知道,你在我手裏,他一定會來救你!我要當著他的麵,殺了你!讓他也感受一下,摯愛死在麵前,卻沒有辦法救的感覺!然後……我再親手殺了他!”鍾廣遷。
“到頭來,還是利用我!你覺得,我會傻到讓你這麼利用?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死了,讓你沒有任何的把柄,來要挾他?”
“你不會!……”鍾廣遷說著,悠閑的轉身圍著我們,閑步著道:“你舍不得自己就這麼死的!”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死?我想死,有誰還能攔得住?你不要太天真了!我看你,已經瘋了!”
“瘋?哈哈……我早就瘋了!”鍾廣遷正好轉到趙天佑的身後,從袖子掏出一把小匕首,左手迅速猛的扯住趙天佑的頭發,使得趙天佑抬起頭,鍾廣遷拿著匕首的右手,直接橫到趙天佑的脖子下麵,狠狠的將趙天佑的脖子劃開一道深深的裂口!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我都沒反應過來,趙天佑的脖子,就已經鮮血噴湧,不停的冒了出來。
我眼看著趙天佑死在我的麵前,驚恐的長大嘴巴,歇斯底裏的喊叫著:“天佑……啊……不要……啊……天佑!天佑……嗚嗚……”我的眼淚模糊了雙眼,拚命的掙紮,撕心裂肺的哭叫著。
趙天佑的頭,向後仰著,脖子上深深的裂口,像是長大的嘴巴一般,鮮血不住,渾身抽搐,嗓子眼兒裏,還發出最後痛苦的‘咕嚕’聲,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這一切,簡直是我的噩夢!他就……這麼死了?
不!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殺他?我雖然與趙天佑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可從相遇,到在一起,他一直對我很好!也多次救過我的命!對我也是體貼入微的照顧著,更是從來都沒有一點兒脾氣!而現在,他死在我的麵前,我竟然連救他的能力都沒有!
死了……趙天佑……死了……我感覺好痛苦……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會死……
“啊……嗚……天佑……鍾廣遷!!!狗日的野雜種……”我無助的破口大罵,痛徹心扉的感覺,簡直讓我發瘋!
“嗬嗬……怎麼?你不是不愛他麼?怎麼他死了,你還這麼傷心?”鍾廣遷用趙天佑身上的衣服,擦去噴到手上的血跡。
“你憑什麼殺了他?……我要殺了你……殺了你……啊……”我痛苦的嚎叫,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