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各路人馬得到這個消息後,都急忙向桑柳河邊趕。
蕭沐的爺爺原本看見網上的通緝令並沒有放在心上,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
但是當他得知蕭沐掉進桑柳河裏後,整個人都快瘋了。
陸首長都把車飆到極速了,他還嫌慢:“小陸快點,快點。”
“蕭叔你別急啊,蕭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什麼事的。”
陸首長不斷安慰著,焦急的蕭老。
“小陸你不知道,桑柳河是我都不敢涉足的禁地啊,別說什麼吉人自有天相了,要是真的吉人自有天相,他就不會掉進桑柳河裏了。”
蕭老的聲音滿是蒼涼,讓人聽了都想落淚。
陸首長看著蕭老仿佛瞬間又衰老了十歲的樣子,鼻頭也禁不住一酸。
他趕忙忍住洶湧到眼眶的淚意,平靜了一下心緒。
“蕭叔,為什麼你那麼忌諱桑柳河?”
陸首長轉移話題問道。
蕭老也知道陸首長是故意轉移話題,他也知道陸首長是怕他太難過了,這個情他領了。
“小陸,你見過哪條河會以鬼樹的名字命名嗎?”
蕭老平靜了一下心緒,看著窗外道。
“鬼樹?”
陸首長聞言滿麵疑惑。
“對啊鬼樹,四大鬼樹中,桑柳河的名字裏占了兩個。”
蕭老聲音平靜道。
“是桑樹和柳樹嗎?”
陸首長好奇的問道。
“是的,桑樹諧音‘喪’,而送殯多用柳枝作‘哀杖’、‘招魂幡’。”
蕭老緩緩的敘述著,桑樹和柳樹被稱為鬼樹的原因。
“那另兩種鬼樹是什麼?”
“槐樹和楊樹,槐者陰木也,可以禁錮鬼魂,而楊樹樹葉響動的聲音,像極了鬼在拍手。”
陸首長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車子一拐彎,說道:“蕭叔,桑柳河到了,這裏應該就是蕭沐落水的地方。”
蕭老趕忙下車,走到河邊。
河邊這個時候已經圍滿了人,大家聽見身後的汽車聲,都好奇的回頭,誰這個時候才來。
蕭老一看回頭的人群裏那一張絕美的臉,麵色就是一沉。
那男人一看蕭老,立馬走過來道:“蕭老,您來的有些晚啊。”
“你怎麼在這裏,難道是忘記你答應過我的話了嗎?”
蕭老毫不客氣的問道。
那男人揚起一抹笑容,周圍所有人都看癡了:“蕭老,晚輩當然沒有忘記,晚輩之所以來這裏,是為了蘇家的大小姐而來的,想看看能不能推算出她現在如何。”
一直跟在他旁邊的蘇家家主——蘇權趕忙說道:“是的,孫少爺是專門為了在下的不肖女來的”
蕭老瞥了他一眼,然後衝著孫向昱說道:“在桑柳河裏失蹤的人你都能推算出來,你們孫家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蕭老說笑了,晚輩可做不到,隻不過晚輩聽說,令孫也一起掉進這桑柳河裏了,所以想著蘇家的小姐應該是會平安無事的。”
孫向昱的臉上帶著彬彬有禮的笑容,但是蕭老卻覺得無比刺目。
蕭老走近他,示意他附耳過來,孫向昱見狀趕忙俯身。
“你覺得蕭沐死了,我們蕭家這一脈就徹底斷了,你們孫家就可以高高在上被人敬仰了是嗎?”
孫向昱聞言笑容滯了滯,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好了。
他仍舊笑的春風滿麵的對著蕭老道:“您多心了,晚輩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蕭家可是誰都越不過去的。”
蕭老聞言也笑了,笑的慈祥無比:“對啊,原來你也這麼清楚,蕭家是誰都越不過去的,所以哪怕蕭家這一脈斷了,所有人提起靈契,想到的也是蕭家,而不是你們孫家,蕭家會永遠成為一個高不可攀的傳說的,所以年輕人別妄想了。”
孫向昱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他的臉猙獰了一下,然後又勉強掛了個笑臉出來。
“您說的是,晚輩就不打擾您了。”
說完他沒等蕭老回答,就快步走回了河邊。
蕭老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兩聲,然後就在陸首長的陪同下走到了河邊。
他看著滾滾的河水,默默的祈禱著:願蒼天憐惜我蕭家,保佑我孫子能平安歸來。
而此時的蕭沐被蘇怡玟搖醒,正在專注的檢查藥材。
“可以啊,居然找的都是對的。”
蕭沐驚歎的看向蘇怡玟,原本他還以為她帶回來的十株裏麵能有一株是他要的,他就得謝天謝地了。
但是他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厲害,帶回來的全是他想要的。
蘇怡玟白了他一眼:“你還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懂啊,我大學專業可是古建築,什麼艱苦的地方沒去過,什麼植物沒見過,隻是不知道名字而已。”
不過蕭沐沒回她,因為他正把紫花地丁和蒲公英放在嘴裏嚼爛了,敷在傷口上。
“喂,背後的傷口我夠不到,你能幫我敷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