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冷冷的笑了笑,就準備和特警們一起,押著那個小三回去了。
但是剛上車,周行亮的母親就從屋裏追了出來。
“等等,等等。”
蕭沐搖下車窗,看著這個仿佛一瞬間就老了十歲的女人,心中是說不出的快意。
讓你當初那麼對待我的老師,還帶著人跑去醫院鬧,打擾老師的休息。
現在知道心疼了?
就該讓你這樣的人心疼,疼死你。
蕭沐的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是臉上還是帶著微笑,問道:“阿姨,您還有什麼事嗎?”
周行亮的母親緊緊盯著蕭沐,眼睛裏帶著乞求問道:“警察同誌,你說的不是真的對嗎?”
蕭沐緊皺著眉,一臉嚴肅的說道:“阿姨,我沒必要騙你,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田麗老師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你不會還沒去看她吧,不然她應該告訴你的。”
周行亮的母親聞言一噎,她是去看田麗了,但是她直接帶著人把田麗罵了一頓就走了,壓根就沒讓田麗開口說一句話。
蕭沐自然也猜到了當時的情形,他在心裏冷哼了一聲,但是麵上沒有任何表現。
他麵色悲傷的衝著周行亮的母親說道:“阿姨節哀,你孫子沒了。”
蕭沐說完就吩咐開車,無視周行亮的母親瞬間爆發出的嚎啕大哭聲。
切,這種人就是活該,總覺得自己家牛的不行,就得趕緊要個兒子繼承家業。
你以為你家是有皇位需要繼承嗎?
這個時候的蕭沐終於露出滿臉不屑的表情,有特警隊員在旁邊看見了,就好奇的問蕭沐:“蕭哥怎麼了這是。”
蕭沐擺擺手道:“就是為有些人感到不值,人家哪裏是愛你,或者是看重你這個人啊,他們不過是看重你肚子裏的那塊肉而已,人家家裏可是有皇位需要繼承的,所以一定得要個健康的兒子。”
蕭沐故意拉長了語氣說道,而那個女人每聽蕭沐說一句她就抽泣一下。
特警隊員也看見了那女人的反應,就沒有再吱聲,現在蕭哥可不是在回答自己剛剛問的問題。
而是借著這個引子故意說給這個女人聽的,那他們就老老實實當壁花就好,免得不知道說了啥再給這個案子添堵。
那女人自己抽泣了一會兒,就平靜下來了,但是她始終低著頭沒有抬頭。
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她的臉,蕭沐沒有辦法看清她的表情,隻能從她剛剛的啜泣聲中聽出來她很傷心。
但是蕭沐沒有辦法判斷出,這個女人究竟會不會說出實情,把那個披著人皮的王八蛋給供出來。
蕭沐想了想決定再加一把過火,他歎了口氣說道:“剛剛周先生和他的母親簡直崩潰了,也是任誰盼了許久的兒子、孫子就這樣沒了,都得崩潰。現在他們恨不得殺了那個凶手吧。”
那女人聞言終於抬起了頭,她緊盯著蕭沐,眼神裏說不出的絕望與淒涼。
她的眼神仿佛在說,她此生已經結束了,沒有了一點生的希望。
看的蕭沐都忍不住同情她,但是想想她做下的事,蕭沐的心腸又硬了起來。
還是古話說的好: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蕭沐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但是那女人卻把頭低了下去,沒有說一句話。
蕭沐瞬間感覺頗為憋屈,就像你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要和人大吵一架,甚至你連反駁的話都已經想好了,但是人家和你說了句再見,就走了。
你隻能把所有的話都咽回肚子裏,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真是憋得難受。
蕭沐坐在那裏,周身都散發出我很喪的氣息。
車裏靜悄悄的也沒人說話,突然那個女人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個男孩兒,那個女人手術的時候,你就在手術室裏。”
蕭沐被問傻了,他哪裏知道田麗老師懷的是男是女啊。
他不過就是故意那麼說,讓周家那狼心狗肺的母子倆人心疼罷了。
但是蕭沐雖然腦海裏是這麼想,心裏也很懵逼,但是他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仍舊是一臉的平靜。
“關於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就不用操心了,還是想想你自己應該怎麼辦吧,周先生他們家會放過你嗎?”
那女人聞言又低下了頭,讓頭發遮擋住她的臉,不讓人看見她的表情。
蕭沐見狀很是無奈,他總不能伸手把這女人的頭發給撩開吧,何況人家低著頭,他也沒法強迫她抬頭啊。
遇見這種死活不抬頭,不肯讓人看見表情的犯罪嫌疑人,蕭沐也是真沒轍,這樣子他應該怎麼判斷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啊。
就在蕭沐愁得不行,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的頭發全剃了,再把她的腦袋直接固定住,讓他能認真觀察她的表情時,那女人突然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