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蕭沐經曆了這一場牢獄之災,以及擺小攤兒的磨練之後,變的是相當會看人臉色,人情世故這方麵懂了不少。
蕭沐在心裏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來,他忘記是誰,曾經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很多誤會都是由相互猜測的時候產生的,其實別人明明沒有這個意思,但是你自己瞎猜,猜到了這個意思,並且還堅信不移,然後去尋找各種跡象,佐證自己的猜測。
而人家也不是傻子沒有感知,人家也肯定能感覺到,你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最後誤會就會越來越大,倒不如有什麼疑惑就敞開了說,也避免了發生後麵那一係列的越鬧越僵的事。”
這麼想著蕭沐就扭頭,向著鍾鳴看去:“鍾助理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個樣子看著我?”
鍾鳴聞言差點就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你太可憐了,居然被林總壓榨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好在鍾鳴高智商的稱呼不是白得的,這反應速度就是快,才剛說了個你字,他就反應過來了,後麵的話就被他悉數咽進了肚子裏。
他在心裏直呼好險好險,差點就把他自己給坑了,萬一蕭沐是個大嘴巴,把他的話轉述給了林總,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鍾鳴看著蕭沐一臉好奇的盯著他,顯然是在等著他的下文,他的腦子開始高速運轉,這應該怎麼把這個謊給圓過去。
“我還以為你和林總隻是校友呢,沒想到你們還是同桌,你和林總的交情應該很好吧,林總在學校也像現在這樣嚴肅嗎?”
鍾鳴很快就想到了,該說什麼,轉眼就把這問答的皮球又踢給了蕭沐。
蕭沐被他問的有些傻眼,這個問題他應該怎麼回答,林微然在學校還嚴肅?她嚴肅個屁,她在學校那簡直就是個潑婦,學校裏的學生甚至私下裏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做野蠻校花,由此可見當時在學校的時候,她是有多潑辣,不少學生都被她懟過。
但是現在麵對著林微然的助理,他肯定不能這麼說啊,不然這位鍾助理告訴了林微然,那他可就完蛋了,指不定他這好不容易放下臉求來的工作,就要和他揮著手說白白了。
蕭沐看著坐在一邊等答案的鍾助理,隻覺得頭疼無比,這可怎麼辦啊,他應該怎麼說?
蕭沐的眼珠子轉了轉,決定偷換概念:“對啊,林總在學校也一直都是很嚴厲,沒人敢隨隨便便上前招惹她,都對她恭敬極了。”
蕭沐一邊說著,心裏一邊想著,他這可不算說謊,林微然在學校確實很嚴厲,至少對於他來說是相當的嚴厲,並且在學校確實沒人敢招惹她,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其實這也是廢話,誰敢招惹她啊,警校學生們又不是沒有眼力,林微然的家世背景放在那裏了,誰敢輕易招惹她,並且就算有不長眼的招惹了她,林微然都不用家裏人動手,她自己就能直接動手,把那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哪個學生敢招惹她,那見著她了不是腆著一張臉,笑眯眯的巴上去,就是趕緊繞道離開。
鍾鳴聽到蕭沐這麼說,不由自主的就笑了,這個蕭沐還挺會偷換概念的,他說的可是嚴肅而不是嚴厲。
他十八歲剛從巴黎高等師範學院畢業,就被顧氏集團以高薪聘請回國,直接擔任總裁助理一職,所以在林微然還沒有接任總裁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林微然的媽媽——顧湘湘身邊擔任助理了。
當時他可沒少聽顧董在他耳邊叨叨:“然然這個潑辣的性子,以後可怎麼結婚找對象啊,人家不得嫌棄死她,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孩子。”
然後他就得聽顧董在他耳邊嘰裏呱啦的嘮叨一長串,簡直想哭的心都有了,所以他一直以來對自己未來上司的印象就是,刁蠻潑辣,一看就是被家裏寵壞了的嬌小姐。
但是林總來的第一天就讓他徹底改觀,那群連他見了都要頭疼不已,恨不得能一腳將他們送上西天的董事們,就被林總那麼幾句話給鎮住了,並且是被壓的死死的那種鎮住,就算有再多的小心思,也都隻能憋在心裏。
當時他看著那幫董事們,一副吃了屎的憋屈惡心樣兒,險些沒笑出聲來。
不過現在想想也是,顧董自己可是業內出了名的女強人,老公也是高位,聽說名聲相當好,每年的政績評比都是名列前茅,這樣子的兩個精英中的精英,怎麼可能會教出那種刁蠻任性,什麼事都不懂的大小姐呢。
“鍾助理,鍾助理,鍾助理?”
鍾鳴正出神的想著之前的情景,就被蕭沐的聲音給喚回了神。
“怎麼了?又什麼事?”
鍾鳴趕忙看著蕭沐問道,他剛剛這麼一想,他更覺得自己不能得罪蕭沐了,畢竟這可是這麼久以來,他唯一看見的,能上林總床的男人。
雖然說林總對他小氣了點,但是他是林總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個情人,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以他在林總心裏的特殊性不言而喻,自古以來,枕頭風就是最可怕的殺手鐧,所以沒辦法為了防止自己被枕頭風了,這個蕭沐他可得好好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