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
肚子咕嚕嚕的響個不停,她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厲風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這裏,應該是去上班了吧。
“吃幹抹淨就開溜!”
秦落衣毫不掩飾自己的不爽,抓起睡衣穿上就準備下床,卻不想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厲風爵,你就是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不守信用,沒有節操。”
雙腿發軟的女人扶著腰走進了衛生間準備洗澡,一脫下衣服卻發現自己身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
秦落衣咬牙切齒的望著鏡中的自己,忽然想起在咖啡廳的時候,她光顧著憂傷要被母親排擠出秦家,並且已經失shen於一個“牛郎”。
而忘記和厲風爵講好隻結婚、離婚,不能有任何夫妻之實的事情。
“大意了。”
秦落衣欲哭無淚的猛拍自己額頭,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了呢!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她換上衣服準備出門買菜,卻發現脖子上被啃咬的痕跡怎麼遮都遮不住。
最後,秦落衣隻能身著長褲長袖,脖子上還嚴嚴實實的係了一條絲巾,就這樣全副武裝的樣子提著菜籃子去市場買菜。
為了節省開銷,她最近一直都是自己做飯吃。
她盡量不去注意市場上那些大叔大媽們怪異的目光,裝作淡定的繼續向前走。
“厲風爵!”
秦落衣咬碎了銀牙,狠狠的叨咕著這個讓她“畢生難忘”的名字。
買完了菜,秦落衣剛打算回去,就在街角發現一個花店正在招聘插花師。
花店不大,但也不算小,一扇雙開的玻璃門被擦的晶瑩剔透,門前擺著兩大捧花籃不妖豔,卻別有一種雅致。
她一下子就被這樣的門麵吸引了,想起自己從前學的淑女課程中,插花也是一門必修課,便提著菜籃子推門進去。
“您好,請問需要點什麼?”
周曼文看見麵前這個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女孩兒有一瞬間的驚訝,但是良好的職業素質讓她很快掛起了燦爛的笑容迎了上去。
“你好。”
秦落衣同樣報以微笑,她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提籃,生怕自己連這份工作都無法搞定。
“我剛剛在外麵看見這裏招聘插花師。不知道這個職位現在有沒有人應聘。”
“啊,您稍等,我去找我們店長。”
周曼文聽見她說是來應聘的,便讓她先隨意看看,自己就跑到後屋去找店長。
秦落衣把籃子放在桌上,隨意的四處打量著店內的布置。
整個店麵空間不大,但是卻運用隔斷很巧妙的把整個屋子分割成幾塊不同功能的區間。
同時屋內一直放著輕柔的音樂,聲音不大,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到底是什麼旋律,不過這樣的音量卻恰巧給整個花店都披上一層朦朧的美感。
“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林笙歌聽見周曼文說有人應聘,便從後屋出來。一進前廳就看見一個“全副武裝”的女孩兒在隨意的看著桌上已經被包裝好的花籃。
“你好,我叫秦落衣。”
秦落衣看見有人出來微微一笑,大方的與來人握手。
“不知秦小姐之前是否有插花的經驗呢?”
“我大學的時候,插花是必修課,而且我也經常買來花枝自己動手布置房間……”
兩個小時之後,秦落衣帶著勝利的表情回到了公寓,解決了工作的問題讓她心情大好。
甚至忘記了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吃飯,揉了揉自己隱隱有些疼痛的胃,秦落衣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
秦落衣輕鬆了,厲風爵卻依舊寒著一張臉,不斷給身邊的人放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