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站在那裏看著湄姐和朱平一眾人等押著裝載著財物的馬車漸漸遠去,心中有些蕭索,青歌和曼舞一左一右依偎了上來,陸山攬上青歌的肩頭,看向曼舞,這丫頭正在癡癡的望著他。
這段時間一直在忙遠行的事情,畫像的事情還沒和曼舞算賬,擅自更改自己的命令,等回府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
返回府邸之後,陸山讓姐妹二人隨他去了書房,讓二人站在書房中間,陸山看了看姐妹二人,走到青歌麵前,“私改畫像之事你知不知道?”
青歌低著頭,小聲的答道,“知道。”
陸山冷哼了一聲,“我早已和你們姐妹說過這件事的重要性,你不阻攔曼舞也就罷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青歌跪了下去,低著頭沒有說話。
曼舞也跪了下去,“候爺,是我不讓姐姐說出去的。”
陸山瞪了曼舞一眼,“你給我閉嘴”,轉頭看向青歌,“青歌,你來說。”
青歌低聲說道,“我覺得妹妹做的沒有錯,所以就沒有通知候爺。”
“沒有錯?我讓她畫管仲的畫像,她畫的是誰?畫成我的模樣也就罷了,連名諱都給我改了。”陸山沉聲質問道。
青歌伏下身去,沒有說話。
“候爺,那管仲有何功績,為什麼要供奉他為祖師,風月別院是候爺所建,風月閣一應事項全是候爺親為,候爺命我畫像時也有言明,我可自行繪製畫像,我認為畫的沒有錯,擅自更改名諱是我的錯,和姐姐沒有關係,候爺要責罰就責罰我吧”,曼舞揚著頭望著他,淚珠不停的滴落到地麵之上。
青歌扯了扯她的衣袖,讓她不要再言語。
陸山在書房裏徘徊起來,曼舞居然把他都給繞進去了,他以前還真是小看了這丫頭了。
徘徊過後,陸山來到兩人麵前,“起來吧。”
“謝候爺”,兩人站起身來。
“別忙著謝我,曼舞抗命不遵,禁閉七天,青歌知情不報,禁閉三天”,陸山擺了擺手,“安排好院中事務之後,你們各自回房禁閉去吧。”
兩人應了之後離開書房,陸山看到曼舞那丫頭在離開時居然還偷偷笑了起來。
經此一事,青歌如往日一般沒有什麼改變,曼舞的性子倒是收斂了許多。
時光匆匆,又一年過去了。
公元前167年,劉恒下詔農戶田租全免,鼓勵種糧。
這一日,陸山來到城中,看到城中十分熱鬧,許多人聚在街道兩側,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詢問了一處商鋪老板後得知,有人被判了肉刑,要押到長安去行刑,中途經過洛陽。
陸山看了一會沒有見到人,詢問後得知押送的犯人剛剛過去,已經被押到城中的大牢裏去了。
陸山隻見過受到黥麵之刑的犯人,就是在臉上給你紋上字,對於其他幾種肉刑他還是很想看一看的,所以陸山向著徐雲的府邸趕了過去,詢問是怎麼一回事。
找到徐雲時,徐雲表示他也是剛接到犯人入城的消息,這件事是他下屬的一個武官負責的,當下徐雲召來武官,詢問犯人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