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輕悠也順著安瀟筱的視線看向了自己,她自嘲的笑了一下,“怎麼?覺得很吃驚。”
“你……”安瀟筱倒不是同情長孫輕悠,隻是太過於詫異。
“最近很多是瘦了一些而已!倒是你胖了不少。”長孫輕悠端起桌麵上的水,問安瀟筱,“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這裏可隻有我一個人,我是你拒絕了我,就隻能渴著了,我可不會好心的專門來給你送水。”
長孫輕悠的話裏話外但有一些照顧的意思,令安瀟筱極其的不理解。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把她弄到了這裏來。她很難相信,憑借著長孫輕悠一個人,就把她從靳司夜的手上偷得過來。
要知道這麼多年,靳司夜也不是白吃飯的。
除了J·A,他還有很多底牌沒有拿出來。
J·A不過是放到明麵上的而已。
而且她相信,若是長孫輕悠一個人做的,此刻她安瀟筱早已經見了閻王。
長孫輕悠絕對不會對她這麼好的說話,她現在異常的表現,就可以正麵她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一個幕後的操手!
操縱著這一切!
想從靳司夜的手裏,將保護嚴密的她從化妝室偷出來,可以說跟偷天換日差不了多少!
對方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那麼肯定所圖的東西也不小!
所以長孫輕悠遞過來的水,安瀟筱一口不敢喝,她還懷著孩子,她不敢拿孩子和自己的命做賭注。
“不用了,我現在不渴。”
意料之中的拒絕並沒有激怒長孫輕悠,她將水杯放到了一旁,嘴角譏誚的笑了一下,“既然不喝就算了!!安瀟筱,我奉勸你不要試圖逃跑!這裏可是距離海市300公裏的海麵上,四周連大珊瑚礁都沒有,跳下去你隻能等死!”
說完話,長孫輕悠就轉身離開了,巨大的關門聲發出砰的一聲,可以聽出長孫輕悠到底有多不滿。
安瀟筱蜷縮著很不舒服,這個姿勢讓她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滯澀了。
手腳長時間的處於一個姿勢,很快便從一陣陣發麻變成了沒有了什麼知覺。
現在整個房間隻有她一個人,這個房間晃晃蕩蕩,聽長孫輕悠說現在實在距離還是三百公裏的海麵上,那也就是說她現在應該是被綁在船上的船艙裏麵。
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厲害,把她偷出來不算,竟然都運出了海市。
安瀟筱苦笑,結婚之前她確實想過要逃跑,但是卻隻是想想,並沒有真的要跑!卻沒有想到她沒跑,卻被人給偷出來帶跑了!
如果靳司夜在婚禮前發現自己不見了,又看到了“她”留下的逃婚書,會不會想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那她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畢竟她連自己的安危都無法保證。
安瀟筱盡可能地弓著身子,保護住腹部。
她既然已經留下了孩子,不希望因為一場意外讓孩子受到傷害。
在晃蕩的大海上,安瀟筱整個人忍住心裏的不安,盡量的保持平靜,希望能夠等到幕後指使人見她,可是接下來,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在她被捆綁的這個船艙裏麵。
一時間,安瀟筱都恍惚以為自己被忘記了。
可是她知道,不會的,對方既然費盡心機,將她帶走,不可能就把她丟到這麼一個破船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現在就是一場比拚耐心地時候了,誰的耐心更好,誰才不會露出馬腳。
海市,市中心最奢華的酒店,此刻人滿為患,各種名牌車子停泊在停車場,甚至停車場已經沒有空餘的位置了。
這裏是靳司夜準備的和安瀟筱舉辦婚禮酒宴的地方。
他們會先在前麵的教堂先舉行結婚儀式,儀式結束後,眾賓客移步到這裏進行就餐。
其實說白了,來這裏的哪個缺這麼一口飯,都是奔著可以借著靳司夜結婚的機會,能夠搭上他的關係,或者,認識更多在海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靳司夜今夜超乎平常的是脫掉了他慣穿的黑色西裝,換上了一套雪白的西裝,如同動漫中的王子一樣,英俊的讓人不敢直視。
他沒有出現在眾人麵前,而是坐在婚車中閉目養神。
雖然看上去很是悠閑,但是從他僵硬的坐姿,緊繃的身體上可以看出,他本人並沒有表現得那麼輕鬆自在。
這時候,陸助理急匆匆的走到了靳司夜的車前,扣響了車窗,低聲說道:“少爺,不好了!”
靳司夜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犀利的如同巨鷹,看的陸助理整個人一哆嗦。
陸助理苦笑,他真是不想要趟這一趟渾水啊!可是這件事又不能經過別人的手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