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莎莎的房間現在已經是一片狼藉了,自從她被沈曼從公安局給帶回家後,就一直在發脾氣。她把房間中所有能砸的東西,全都給摔到了地上。
她現在環顧下房間,除了天棚上的吊燈,牆壁上的落地窗拆不下來之外,別的東西,都砸個稀爛。
東西都砸爛了,心情也發泄透了。
陸莎莎一甩長發,走出了臥室。早就拎著簸箕掃帚的傭人,見到她出來了,這才魚貫而入,到大小姐的臥房中開始收拾戰場。
沈曼疊著一雙長腿,坐在餐桌前,手邊擺著一杯咖啡。
“告訴你多少次了,要學會控製點脾氣,你每次都不聽。”沈曼批評陸莎莎多少次了,女兒就是壞毛病不改。
“我就是倒黴,那麼多人玩,都沒有事,偏偏我一去,陸淮寧就跟著去了,他就是故意的,他是針對我。”陸莎莎跟母親撒嬌告狀。
“他針對你,你就要去學會針對他,來個爭鋒相對,而不是在家裏亂砸一氣,跟個瘋子一樣。”
“他現在已經被趕出家門了,我連他人影子都抓不到,怎麼爭鋒相對?”
“你奶奶馬上就要回來了。”沈曼一提到自己的婆婆,頓時感覺頭疼,很不好對付的一個老家夥。表麵上裝瘋賣傻,糊裏糊塗,心裏最是透亮,幾次三番地維護陸淮寧。
“那我們是徹底沒戲了。”陸莎莎知道,奶奶可是陸淮寧的後台靠山。
“未必。”沈曼冷笑了一下,“你奶奶有什麼嗜好,你不知道麼。要投其所好,努力表現,爭取把她的那顆偏心從陸淮寧身邊給拉回來,徹底斷了陸淮寧的後路,這才叫你的本事。”
被母親這麼一點撥,陸莎莎頓時明白了,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這天一早,鍾睿瑤正在廚房中忙早飯的時候,門鈴響了。
“你好,這裏是鍾睿瑤的家麼?”一個梳馬尾辮,穿白色T恤的男人問。
“我就是,你是哪位?”鍾睿瑤根本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男人從拿出了兩張門票放到了鍾睿瑤的手中,說:“我是穆浩朗的助理,這是他讓我轉交給你的。”
鍾睿瑤一看,兩張門票上印著“近聽天籟——穆浩朗京都演唱會”,同時門票上還有穆浩朗瀟灑飄逸的親筆簽名。
“可我不認穆浩朗啊。”
穆浩朗是現在正當紅的一位明星,不但歌曲唱的好,而且外形帥氣俊朗,實力兼偶像派歌手。不過鍾睿瑤早都過來追星年紀,對這位明星隻聞其名,不識其人,不知道,他給自己送票是什麼意思。
“認識不認識的,你現在先別太早下結論,親自去演出會看看,說不定有驚喜呢。” 穆浩朗的助理對著鍾睿瑤一笑,轉身離開了。
鍾睿瑤完全搞不清楚究竟怎麼一回事。
兩張門票,很顯然,穆浩朗是邀請她和鍾媽媽一起過去。
不過鍾媽媽身體不好,所以隻能是鍾睿瑤一個人去參加演唱會了。
鍾睿瑤想到要給陸淮寧打電話了,讓他陪自己去,後來,憶起那天他冷麵黑臉,教訓自己的樣子,就沒什麼興趣了。
按照門票上的時間和地點,鍾睿瑤趕到了演唱會的現場。
距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穆浩朗的粉絲們都盛裝打扮,如同過狂歡節一樣,舉著熒光棒和橫幅標語,在大聲地為自己的偶像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