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生氣是假的,但是鍾睿瑤明白自己跟這個男人之間實力差距,把衣扣給搶回來,至少現在是不能完成的任務。
“好,你等著,會有這麼一天的,我可以戰勝你。”鍾睿瑤掩著衣襟,臉上有憤慨,還有委屈。她又一次栽到了這男人手裏,還是敗得這麼無地自容。
“你能不能打倒我,要靠實力說話,眼前最重要的是,明天晚上,我們在這裏不見不散。這堂課,我要讓你明白一個道理,永遠不要驕傲。”男人睥睨地看著她。
鍾睿瑤轉身離開了訓練館,心裏憋屈得要命。
男人看著鍾睿瑤遠去的背景,這才長舒一口氣,將頭罩給摘了下來。
陸淮寧那張英俊非凡的麵孔從頭套下展露出來,他額角帶著一絲汗水。
鍾睿瑤這個丫頭,看來不是光靠嘴皮子就能搞定,不下番真功夫,她不能服氣。
今天陸淮寧勉強算是完成了既定目標,將鍾睿瑤身上的那點銳氣給挫了一下。但在這其間,他也是各種出狀況,心神不停在搖曳,差點就失去了控製。
他本來是想給鍾睿瑤點教訓,讓她知道下,下盤不穩,是她的一個大欠缺。可是,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神差鬼使地壓在了鍾睿瑤的身上。
她的肌膚,就好像是一塊水嫩的豆腐,白皙細滑,觸手之感如同羊脂美玉,涼滑誘人。而一旦觸碰到了她柔弱的身體,有一團火就開始在他的身體裏炸開,從心口到四肢,他的全身上下都泛著高溫,他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化成一灘熔漿了。
但跟第一次,誤打誤撞拍上她胸口的那種驚慌無措相比,此刻他已經變得貪婪,身下這具嬌軀的彈性,溫熱,柔弱,使他不願就此離開。
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而他身下的女人,是他喜歡的女人,年輕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跟他一起領了結婚證,可以光明正地睡在一張床上。
現在卻在軍營中,日日相見,卻擺出一副互不認識的樣子。
這叫什麼事兒。
特訓,誰規定隻是訓兵了,難道不可以馴妻?他陸淮寧帶兵,千軍萬馬,都沒有過絲毫差錯,麵對著這麼一個女人,他會束手無策?
她散發著幽香的身體,仿佛具有這致命的誘惑,陸淮寧衝動起來,他的雙手不安分地在鍾睿瑤的身上遊走,把一個個如同路障般的衣扣兒都給拔了下來。
他恨這些衣扣兒,礙手礙腳的。
他不斷拆卸手槍,手指頭變得靈活異常,但是,現在拔扣子,他卻感覺異常吃力,仿佛他一沾染到跟她有關的東西,身上的靈氣就都消失不見了。
他全神貫注在對付那些扣子,連自己嘴裏跟鍾睿瑤說的話什麼自己都沒有走心。直到,鍾睿瑤突然對他發動襲擊,想要將他的麵罩給掀開,陸淮寧的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
果然是色令智昏,在這個場合地點下,如果被鍾睿瑤撕開麵罩,看破了自己的身份,那麼他長久以來的潛忍,不就都化為烏有了麼。
陸淮寧看著自己手中的衣扣,看到鍾睿瑤衣衫不整的樣子,連他都感覺到了驚訝,怎麼自己厚顏無恥到了這個程度。
今天自己到這裏的目的,是以一個教官的身份,來對新兵進行加訓的,不是到這裏來同情人約會調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