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機要秘書是個色厲內荏的貨,看到平日和善陸奶奶一反常態,麵上蕭殺氣色,頓時就氣勢矮了半截。等到陸奶奶方提起有人說要關押陸淮寧一輩子的話,他馬上就撇清關係,說自己是受到了徐明渠的蒙蔽,說話言過其實。自己本來就想著今晚放陸淮寧回家,結果因為遇到了突發事件,有人闖入軍區中,所以忙來忙去就忘了這一點。
所以,他這次到了陸淮寧的房間中,並不是來搜查鍾睿瑤的,而是誠心誠意請陸淮寧走出禁閉間的。
“行了,既然軍區領導都放話了,你就跟我回家吧,以後你少任性,別到處捅亂子。”看到陸淮寧還不動身形,陸奶奶忍不開始催促孫子。她對機要秘書表現出的態度,基本算是滿意,但也感覺他做的有點過了。隻是,這個事情中居然也有徐明渠插手其中,真是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有了陸奶奶這員老將出馬,自然是順利地擺平了一切,陸淮寧現在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這裏。可是,他現在心有牽掛,自己不是一個人,這床底下還有一個鍾睿瑤呢。
陸淮寧麵露難色,他究竟是應該走呢,還是應該留下來。
“哎呀,陸長官你就別耽誤時間了,趕緊回家吧,那個鍾睿瑤已經被保釋出去了。”機要秘書看到陸淮寧不動地方,還以為他在擔心鍾睿瑤呢。
“連鍾睿瑤也被關起來了,你們辦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啊。”陸奶奶出言諷刺。
“但她昨天就被放出去了,徐明渠找到司令,辦的保釋。”機要秘書生怕陸奶奶再追究他的責任,急忙解釋。
“怎麼又是徐明渠,他到處亂攪合什麼?”別說陸淮寧,此刻就連陸奶奶都坐不住了。
機要秘書一見此情此景,立刻諂媚地說道:“昨天我也是這麼說徐明渠,這事跟他無關,怎奈徐明渠就是迷上那個丫頭了,這真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麼人玩什麼鳥,瘸驢配破磨,對了盤子。”
也不知道這位機要秘書從哪裏學來的那麼多俏皮話,反正一說就是一串子。把鍾睿瑤和徐明渠比喻得十分不堪。
起先說一句,鍾睿瑤也就忍了,可是他接連二三地說,鍾睿瑤真是受不了,這都什麼比喻啊,完全是不帶著髒字罵人好麼,而且,被他這麼一講,就好像自己是跟徐明渠勾搭成奸了一樣。本來就看不慣他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現在還在這裏被他說三道四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啊。
鍾睿瑤從床下爬出來,一躍而起,衝上來照著機要秘書的臉上就甩了兩個耳光。
機要秘書本來在這裏講得天花亂墜,滿嘴吐白沫呢,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女人披著黑長的頭發從床下爬了出來,黑長直的頭發遮住了臉,站起身,朝著自己一步一步逼近。
媽呀,這不是貞子麼。
機要秘書已經嚇得毫無反抗之力了,等到被打了兩個耳光之後,臉上的劇痛才讓他意識重新清醒過來。
哦,不是貞子,而是鍾睿瑤啊。
“你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風幹了當鞋拔子用。”鍾睿瑤用手一捋自己的長發,向後瀟灑地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