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醫院看到鍾睿瑤受傷的樣子,陸淮寧心中的憤怒就已經達到了頂點。坐在辦公室中,他還強壓怒火,耐著性子找安琳琦過來問話,以免自己在衝動之下,冤枉了無辜。
可是現在看來,安琳琦毫無悔意,態度桀驁。
她就是傷害鍾睿瑤的罪魁禍首。
陸淮寧霍然起身,一把將安琳琦的手給抓了過來,往自己的辦公桌上一按,迫使她手掌抵在桌麵上,五指大張。
安琳琦也是一愣,她還從來沒有跟男人發生過肢體上的接觸,現在手突然被陸淮寧給抓住了,她驚慌的同時,心底竟然還生出了絲絲陌生的欣喜。
不過陸淮寧並沒有讓安琳琦的這份欣喜持續太長的時間,他很快就把種感覺轉化為了恐懼。
隻見陸淮寧從抽屜中拿出了一柄彈簧刀,將機關一按,雪白鋒利的刀刃就從刀鞘中彈了出來。
他把刀握在手中,刀尖對著安琳琦的手就紮了下去。
“啊!”安琳琦發出了恐懼的叫聲,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隻聽到“砰”的一聲響,刀尖已經深深地嵌入了桌麵中,刀刃幾乎是貼著安琳琦的手指而過。
安琳琦睜開眼睛,看到這個情景,臉色嚇得煞白,冷汗就從鼻尖開始滲出來。
“這才是第一刀,你就嚇成了這個樣子,那麼接下來的,還有很多呢。”陸淮寧嘴邊凝著殘酷的笑意,深邃的眸中閃動著駭人的光束。
接著,陸淮寧手起刀落,刀落如雨,密密麻麻地朝著安琳琦的手指紮了下去。安琳琦這個時候,哪裏還有什麼高冷氣質啊,哪裏還能淡定從容啊。她整個人都淪陷在恐怖當中,大張著嘴巴,不停地發出了驚呼。
她想著要把手給抽回來,怎奈,陸淮寧力大無比,按住她的手,紋絲不動,就如同她的手已經長在了桌麵上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淮寧終於停止動作。他抬手把刀重新給收了回去,同時,抬手將安琳琦給的腕子給放開了。
安琳琦此時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了,後背上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給打透了。她麵無人色,氣若遊絲,神情恍惚,陸淮寧一放開了手,她立刻就癱在了地上。
緩了好半天,安琳琦才抬起自己的手。兩隻手白皙幹淨,完整無缺,沒有一絲的傷痕。
原來,剛才陸淮寧雖然落了很多刀下去,但都精準地避開了安琳琦的手,落在了她的手指縫間的桌麵上。
雖然並沒有對安琳琦的雙手造成傷害,但對她的心靈來說,卻是一場殘酷的摧殘。這麼多刀,如果陸淮寧的手腕稍有偏差,那麼安琳琦的手指頭就直接被廢掉了。
陸淮寧冷著鷹隼一般的眸子,用手在彈簧刀的刃口上一擦,對安琳琦說:“你的雙手毫發無損,就已經承受不住了。那麼你傷害鍾睿瑤的時候,有沒有替別人考慮過,還是說你的良心已經讓狗給吃了。”
陸淮寧所用的這一招,以前是他們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在對敵方人員進行審問時候所采取的招數。不會直接對人的身體構成傷害,但對人的精神卻能形成毀滅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