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喝醉了。
於是乎,暗伏在她身體中的人之初,性本色,就完全爆發了。
(和諧)
可是,在他們二人身外,這裏不是氛圍旖旎的客房或是私密的臥室,而是京都軍區一間辦公室。
而且,由於陸淮寧的身份和職位所在,這間辦公室在外人看來,還是一道很難邁入的門檻。
來到進行彙報或遞交材料的人,無不誠惶誠恐,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忽略了一件事,而被陸長官給訓斥。
陸長官可是軍區中有名的冷酷手腕。
今天十點鍾有個小型會議在這裏召開,但是參會的人都不敢遲到,全部提前十五分鍾就站到了走廊當中。
他們神情凝重,與其說是來參加會議的,倒更像是準備要踏入到考場中,應對考試的學生。
“時間差不多了吧。”抬頭看表,已經是九點五十九分了。
時間既不可提前,更不可遲到,拿捏到這個程度,才會使陸長官滿意。
於是,有人抬手敲門。
“報告,陸長官我……”話音還沒有說完,就被從辦公室裏麵傳出的聲音給打斷了。
“不準進來,我還有事沒有辦完呢。”
鍾睿瑤的聲音,聽起來凶巴巴的,還帶著一點大舌頭的感覺。
門外站著的幾個軍官都麵麵相覷,不之所以。
陸長官這個人一向非常守時嚴謹,從來不會隨意地變更會議時間,安排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不會因為一件事情處理不夠完滿,就耽誤了其它事情的進程。
可是,現在他們幾個人都等著開會了,而辦公室裏麵卻是鍾睿瑤秘書在,氣勢洶洶地說有事沒有了結。
鍾秘書平時都是態度溫和,平易近人的樣子,雖然她即是陸長官的太太,又是他的生活秘書,但是說話辦事中卻沒有瞧不起旁人的樣子,還很具有親和力的。
但是,今天她說話的口吻,卻是往日不同。
也許,她跟陸長官之間真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在商議。
幾個人躊躇之中,竟然沒有人敢去親口確認,但也沒有人敢擅自離去,他們都抱緊了手中的資料,屏氣凝神地等在走廊中。
不過,這幾下敲門聲和詢問聲,卻讓陸淮寧心中一振,不好,今天十點可以跟下屬們定好要開會了。自己隻顧著在這裏跟鍾睿瑤纏綿親昵,兒女私情了,卻把正經的軍務給拋之腦後了。
他身子猛地一凜,眸中沉醉迷離的神情頓時減輕了許多,他小聲地對鍾睿瑤說:“你鬧夠了沒有?我這裏有事要辦。”
鍾睿瑤這裏正是得趣的時候,她醉意熏熏,嫵媚嬌豔,一雙剪水秋瞳中情波粼粼,朦朧依稀。
聽到陸淮寧這麼說,她不高興地用眼角瞟了他一下子,將自己的櫻桃一樣的小嘴巴遞了過去,將他的嘴巴給堵上了。
討厭,現在什麼人能比她更重要,有什麼事情能比跟她在一起更有樂趣。
(和諧)
真是天理報應,讓自己有一天也落到了她的“小魔爪”之下,備受折磨。
他倒是願意承受這樣的折磨,哪怕這一生,都落在她的魔爪下,他都求之不得,欣然而受。
但是,今天這個時機,卻選得不怎麼合適。
“你求我。”鍾睿瑤到了時候,卻不肯收手。
她柔媚地看著他,眼睛中仿佛含著一汪清水,如同瓷器一般細膩嫩白的臉上,現著無邊的春色。
你求我,這個三個字,本應說得霸氣冷硬,但咬在她的唇齒中,卻是纏綿悱惻,極盡溫柔嬌美之態,如同三根又細又長的柳絲,從碧綠的水麵滑過,帶起了一串兒漣漪。
對付別人,陸淮寧有使不完的方子,但是麵對這個風流俏皮的小精怪的時候,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閉上眼睛,沉吟了片刻,極其艱難地說:“我求你了。”
“嘻嘻,你也有今天,敗在我的手下了。”
她聽到了他的懇求之時,竟然笑了出來,緋紅色的臉如同一個大蘋果。
“不過,我是騙你的,就算你求饒了,我也不放過你。”
她輕輕啄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畔柔聲細氣地說,語調中是一種技倆成功的得意洋洋。
而與此同時,她所采取的行動不但沒有停止下來,反而得寸進尺,變本加厲,在他身上折騰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