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
紋身男人突兀地大喝一聲,打斷了方令濤的曖昧情事。
在這樣的局麵下,方令濤無動於衷,居然還有心調情泡妞。
這對紋身男人來說,真是比直接挨一個耳光更讓人感到屈辱和難堪。自己要是讓方令濤活著從這個屋子中走出去,以後,江湖中也就沒有了立足之地了。
真刀真槍地幹一場,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紋身男人反手一抄,將他桌子上的觀賞魚缸給舉了起來,朝著方令濤這邊就砸了過去了。
觀賞魚缸看起來不大,但分量可是不輕,足有二三十斤重。
紋身男人如此輕易地將它給拋了起來,可見,他那一身肥肉也不全是脂肪。
方令濤一看情形不好,立刻將鍾睿瑤從自己的腿上給拉了下來,反身一抱,將她掩在自己高大的身軀之後。
而方令濤的一個手下,此時則快步上去,一個迅猛的飛腿,將魚缸給擊得粉碎。
魚缸是碎了,裏麵的水並沒有就此消失,“嘩”地一聲,全部都傾泄出來。
腰間綁著炸藥的那一位也沒有幸免於難,被從頭到尾,澆個透心涼。
他身上的炸藥,也徹底濕透了。
“廢了他們,不能放活口走。”
紋身男人看到自己的詭計成功了,去掉了最大的一個威脅,此刻,他立刻來了精神,讓自己人往上衝。
方令濤這邊的人少,如果是兩邊交手,肯定是方令濤這邊吃虧無疑了。
眼見得情況失控。
方令濤也不知道從那裏套出來一把槍,他一抬手,朝著天花板就是一槍。
掛在棚頂的吊燈,應聲而落,對方兩三個人都被砸了一下。
一時間,房中情形混亂,女人們驚聲尖叫,四處躲藏,男人們開槍或者飛刀,攻擊著對方。
“我們趕緊撤。”方令濤一邊喝命著他的屬下,一邊在懷中擁簇著鍾睿瑤往外撤。
一時間,在樓道中槍聲大作,子彈亂飛,時不時還有人藏匿在暗處,對他們進行偷襲。
鍾睿瑤此時沒有別的選擇,她如果再同方令濤鬧別扭,那麼說不定兩人就會喪命當場。她隻能低著頭,用雙臂緊緊地纏著他的腰,小鳥依人一樣地靠在他身上,跟著他亦步亦趨地朝外麵撤離。
方令濤高大的身形,就同一麵屏障一樣,將所有的危險都給擋在了外麵,使得鍾睿瑤毫發無損。
“啊,小心。”跟在方令濤身後,一個掩護他撤退的手下大聲地朝他示警。
鍾睿瑤轉眼一看,原來有個人藏身在了樓道的拐角處,他趁著方令濤開槍應敵的時候,攻其不備,舉著砍刀就朝著方令濤襲擊過來。
此時,方令濤的手下來不及施救,而方令濤是無暇自救。
此刻,卻正是鍾睿瑤施展身手的好機會,她纖腰一彎,長腿高高揚起,朝後一個倒踢。
一腳正好踢到了偷襲者的臉上,就聽到一聲慘叫,那人手中的砍刀掉落在地上,捂著臉,在蹲在地上就爬不起來了。
在槍林彈雨,瓦礫亂飛的危險時刻,鍾睿瑤急忙又重新抱緊了方令濤,借著他的身子來掩護自己。
這是鍾睿瑤下意識之間的一種求生本能,她頭腦中來不及考慮太多的東西,直接就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