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對酒不算是厭煩的,但是方令濤用這樣半強迫的形式,來讓她喝酒,她心裏有些不高興。
但是,今天是個至關重要的日子,麗娜已經跟她商量好了,準備趁著開舞會的時候,大家精神鬆懈,不夠防備的時候然後放她出逃。所以,即便心裏有不忿情緒,也要忍耐下去。
鍾睿瑤喝下來酒,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向方令濤請示說:“那我現在上去換衣服,你同意麼?”
“可以,但是你必須抓緊時間,可不能讓我在下麵等得太久。”方令濤滿意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空杯子,那杯壁上麵依舊掛著一些沉鬱紅豔的酒水。
他將杯子拿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麵,深深地嗅吸著,仿佛是在回味著鍾睿瑤留在杯子上的氣息。
舞場中的音樂一變,方令濤身後的女人們,還有他那幫站在場中的手下,此刻才如同獲得了特赦一樣,步入到了場中,開始自由地男女組合,開始跳舞了。
鍾睿瑤那道紫色而美好的身影,順著樓梯,已經走到了樓上。
她轉回身,回首一看,發現此刻方令濤,雖然人優雅閑適地坐在舞場中,但是他的目光卻一直緊緊地跟隨著自己。
鍾睿瑤的心無端地一跳,那為什麼把自己盯得這麼緊,莫非,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今天的計劃?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啊。
她勉強對著方令濤笑了一下,接著,快步走進了到了臥室之前,推開了門。
一曲終了,女人們都是不約而同地離開了自己的舞伴,而走到了方令濤的跟前,向著他爭寵獻媚,希望下支舞蹈可以由自己來陪他跳舞。
不過,他顯然毫無興趣,他朝著樓梯那裏望了一眼,那裏還是空蕩的,並沒有人影子。
他又看了下時間,都已經過去十五分鍾了,她不就是換一件晚禮服麼,為什麼要耽誤這麼長的時間。
他揮手驅散了自己麵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們,他現在心裏眼裏隻能放下鍾睿瑤這麼一女人而已,別的女人在他的跟前都成了視而不見的透明物質。
他這薄情負義的舉動,顯然令女人們十分的不甘。但她們也沒有別的好辦法,隻能忍氣吞聲,黯然離開。
方令濤無心再去關注其它的人和事,他難以按捺下心中的期待,他甚至有些急迫地想知道,鍾睿瑤重新換上了新的禮服後,會是怎樣的形象。
他蹬上了樓梯,來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前
“你還沒有換好衣服麼?”他發問,但是並沒有人回答他。
他輕輕地推開了門,那奢華如同總統套房一樣的臥室展示在他的麵前,但他發現這裏是空的,
不但鍾睿瑤不知所蹤,甚至連麗娜也沒有了影子。
方令濤不禁微微一愣,這是怎麼回事,方才在樓下,他可是明明看到了,她們兩個向後走進到了這個屋子中的。
他轉目再看,卻發現在裏間中,那張大床上的床帳子都垂落了下來。
那帶著流蘇閃耀著柔光的華緞床帳並沒有嚴絲合縫,似乎從裏麵,他還能瞥到有人影在晃動。
他走了過去,用伸出兩手,朝左右將床帳給分開。
就看到在那張大床上,一個女人半躺在那裏,頭上帶著一羽毛的嘉年華麵具,如同黑珍珠一般的雙眸從麵具下麵含情脈脈地望著他。她身子繾倦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上,兩條潔白細長的大腿從長裙下麵露出來了,帶著萬種風情露在外麵。她的雙腳纖細而清瘦,每一個腳趾都在頑皮地攪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