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偉這邊哭聲停止,軍報領導那邊歌聲停止。
於是,這個會場中的眾人,才算是原地滿血複活了。
魔音不再的時候,當周圍一片安靜,人們仿佛有種霧霾消散,重新呼吸新鮮空氣的幸福感。
“梁宇,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你已經同陸莎莎訂婚了,這邊卻在誘騙別的女人。我身為陸莎莎的大嫂,我替她給你一個教訓,你還感覺冤枉麼?”
鍾睿瑤站在當場,唇角微微抿,精致的容顏上是肅穆凜然的神情。
她得把這個崩潰的會場主題給拉回來,她今天目的是要收拾梁宇,不是說讓童偉和軍報領導在這裏丟人現眼,一對一PK歌技的。
聽她這一說,大家的注意力才重新集中過來,也明白過來了。
不怪乎鍾睿瑤打梁宇,這樣的行為,誰聽見了能不氣憤。尤其這裏是軍區,跟一般地方不同,每個軍人都充滿了正義和正直感。在作風方麵軍隊的要求尤為嚴苛,每個人必須堅持軍容風紀,潔身自好。
而在道德感情方麵的背叛,最為人所不恥的。
本來大家對梁宇被打,還抱著同情心,如今聽到鍾睿瑤如此說法,又加上童偉那一番現場表演,立刻人們心中的天平就完全傾泄了,倒向了鍾睿瑤跟這個可憐的孕婦這邊。
梁宇聽了這番話,被氣得嘴唇發抖。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鍾睿瑤在這裏信口開河,一派胡言。這個大肚子,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今天第一次看到,誰知道她是從那個石頭縫裏麵蹦出來的。更不用說,她肚子裏的孩子跟他一毛關係都沒有。
這是栽贓,這是陷害。
全部都是鍾睿瑤一手策劃的,怪不得她昨天能放過自己,原來是憋著勁頭,到今天給自己來個痛下殺手。
“啊,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啊,你果然是不認賬啊。”童偉見到這個情景,立刻又跳了出來,以手指著梁宇,幹打雷不下雨地裝哭。
為了增強效果,他用手不斷地敲打自己的大肚子,“孩子真是太不幸了,還沒有出生,就沒有了爸爸,他就是一條白眼狼。”
孕婦嬌貴,胎兒弱小,這麼敲打下去,出了事情,可就是一屍兩命啊。
軍報編輯部中,也有女記者。
她們身為女人,有著天然的同情心,以及強烈的母性。見到此情此景,誰能無動於衷,好幾個人都跑到了童偉的身邊,安慰他,勸解他,同時不斷地朝著梁宇瞥來白眼。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敢做不敢認?”鍾睿瑤柳眉輕揚,說話的口吻中帶著鄙夷和蔑視。
天底下的男人,最不能忍受的一句話,就是有人批評他不像個男人。
這句話,成功地激起了梁宇的憤怒。
“我根本就沒有做過,我認什麼?”梁宇一躍而起,神情激動,比比劃劃地說。
“我用人格發誓,我根本沒見過這個女人,這一切都是你在陷害我。”他抬起手,指著童偉的臉說:“你們大家都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她的樣子,長得就跟一個違章建築一樣,直接突破了人類的想象力。你們都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話,我能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