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陸淮寧回家的時間,比平時要早了了一個半小時。
陸奶奶看到他,就感到不對勁。
自己的孫子身姿一向是修拔昂揚,而且由於他在軍隊中服役了多年,那種嚴肅而標準的軍姿早就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血液之中了。
所以陸淮寧可謂是站如鬆、坐如鍾、走如風。又配上他那俊朗的麵容,健碩完美的身型,可以說,舉手投足之間,宛如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可是今天,這個情況就是大為不同了。
陸奶奶就感覺,陸淮寧從上到下,身上無處不在散發著異樣的氣息。含胸佝背,走路的樣子明顯跟平時不同。而且,自動回到了家中,他就左顧右盼,躲躲閃閃的,其動作、行為看起來也頗為奇怪。
陸奶奶可是從戰爭年代的紛飛硝煙中曆練出來的老革命,叛徒和內奸都沒有少抓過。
瞥眼一看陸淮寧,就明白他肯定是有問題。
“你這是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吧,坦白從寬,我優待俘虜。”陸奶奶雙臂抱胸,把陸淮寧給堵到了樓下的廚房中。
這個時候,陸淮寧正躡手躡腳地從消毒機中取盤子呢,冷不丁有個人在背後說話,嚇得他差點就把瓷盤給摔成粉碎。
“人嚇人,嚇死人。”他轉過身來,用十分幽怨的眼光看了奶奶一眼。
“你鬼鬼祟祟地挨個屋子找什麼呢?”
“鍾睿瑤啊。”他就奇怪了,一個孕婦不好好在家裏待著,這是跑哪裏去了?而且,她不是跟自己說麼,讓自己提前回家,把東西都給準備回來。
“我找我老婆這個不犯法吧。”他撒嬌地一笑,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應付自己家奶奶,他能說得過就說,說不過,就耍賴。
“你身上藏了什麼東西吧。”陸奶奶的眼光犀利如刀,仿佛能夠穿透他的軍裝,看到裏麵去一樣。
陸淮寧一向走路大步流星,虎虎生威,不過今天他卻是邁著如同京劇舞台上,青衣旦角一般的蓮花小碎步,慢悠悠地挪,看起來是那麼地違和。
“東西……沒,沒有,我今天是身體不舒服。”他扭了扭自己脖子和肩膀,同時配合上滿臉痛苦的表情。他現在已經是想起來什麼,就說什麼了,滿嘴跑火車,隻要能將奶奶對付過去就成了。
“哪裏不舒服,奶奶可以給你治。”陸奶奶可不打算就此放過孫子,意味深長地說。
“不好吧,這病您可不方便伸手治。”他麵有難色地說,“我是痔瘡犯了”
“呃……”陸奶奶這下沒有了辦法,即便她是他的奶奶,從小看著他光屁股長大的,但是現在……這特麼的就有點尷尬了,是不是。
他詭計成行了,手裏捧著盤子,轉身打算往樓上跑。
但陸奶奶可不是吃素的,哪裏能那麼容易就被騙過去,突然在他身後飛起一腳,正踹到他那結實的臀部上。
他猛然中招,朝前一個打趔趄。
然後他藏在衣服中的那些好吃的,鴨脖、鹵蛋、榴蓮酥等等就紛紛掉落下來。
陸淮寧身上的秘密被奶奶給徹底揭穿了。